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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煙柔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微笑說道:「阿清,真遺憾,目前為止,我們只能回家,不能去外界呢。」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容雪清才知道。
五歲時,父親母親帶他去動物園,帶他去海邊,帶他去遊樂園……
隨著年齡的增加,他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去遊戲廳,去山遊,去電影院,而他的兩個姐姐,她們所能行走的範圍都被限定。
平時,他們的生活在瑟安神殿,每個月一次的三日假期時,他們只能選擇繼續留在瑟安神殿,又或者回到瑟安神殿分配給他們在郊外靜夜區雲海別墅的住處。
除了這兩點一線外,她們無法去其他任何地方。
她們的生活,處處都是瑟安神殿。
在片刻的猶豫後,為了不讓兩個姐姐不高興,容雪清還是將同學帶回了家。
理所當然,更多的人問他,還可不可以去他家?
他們想看看傳聞中他的兩個在瑟安神殿的姐姐是什麼樣的人。
他們想知道,瑟安神殿的撫愈師真的像傳聞中的一樣身披聖光嗎?
還有,這是他身邊所有認識他的人在知道他的兩個姐姐後,都無法避開的話題。
——你的兩個姐姐都是撫愈師,你為什麼不是呢?
——你是不是很羨慕你的兩個姐姐啊?
——或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分化吧?是吧?
容雪清感到非常的困擾,他其實並不想讓同學們見到兩個姐姐,但是容煙柔經常會要求他帶著朋友回家。
直到其中一次……
他的一個同學受到了兩個姐姐的影響,直接分化為異能者。
對異能者而言,撫愈師散發著天然致命的誘惑。
在他的同學想對兩個姐姐施暴,被隱藏於暗處的來自於瑟安神殿的保護者阻止後,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將同學們帶回家過。
當時發生的意外,讓容雪清嚇到了。
理論上,他認為,作為事件中心的兩個姐姐,她們所受到的驚嚇應該比容雪清還要嚴重。但是,從表面上看來,她們很鎮定,似乎沒有遭遇任何影響。
事實上,這件事確實沒能影響她們絲毫,因為連續三天,她們都沒有進入地下室。
這是最為客觀的評判標準。
容煙柔甚至微笑對他說:「阿清,哪怕是普通人,他們也有可能忽然覺醒為異能者,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當時的容雪清想,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不是撫愈師,他只是普通人而已。
那之後,他沒有再將朋友帶回過家裡。
升學,轉學,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生活重歸於平靜。
如果說有什麼不平靜的地方,大概是,在容煙柔的要求下,他將他一些同學的聯絡方式給了容煙柔。
後來,他又聽他那幾個同學抱怨說,他的家人對他過度保護。
他們說,有兩個人自稱為他家長的人加他們為好友,經常就會問他們一些關於他在學校發生的事情。
他的那兩個家長會問他們,他有沒有和一些女生,甚至是男生關係特別好?
他有好好上課學習嗎?
他在學校,有沒有被人欺負?
並沒有石錘,容雪清聽同學說,因為兩個姐姐問得過於頻繁,他有部分同學實在是忍無可忍,拉黑了她們。
她們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理論上,她們應該意識到的是自己過度干涉的行為是一種錯誤,但是她們意識到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
她們和他的同學沒有任何關係,他的同學沒必要慣著她們。
所以,她們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