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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會不會分到機關?」郝雯一臉擔憂的看向錢靈,「聽說在機關工作特別忙,要寫的材料也多,每天下班手腕都是酸脹的。」
錢靈捂住嘴,忍著噴薄而出的笑意。郝雯真的太可愛了,放了這麼大錯誤還覺得自己可能分配到機關,上次搞砸的是個手榴彈,如果在機關下次沒準就是首長的演講稿了。
「不可能,回你的炊事班烙燒餅吧。」
郝雯聽了,伸手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正在這時,林政委的演講結束,報幕員用喜慶的聲音播報,「下面由請新兵連的錢靈同志上臺表演女聲獨唱《軍中綠花》。」
錢靈微笑著對郝雯比了個「v」,掛著自信的微笑從報幕員手中接過話筒,又對在場零零落落的首長和士兵鞠了一躬,「尊敬的各位首長,各位戰士,我是新兵連的錢靈。」這時候背景音樂響起,錢靈頷首亮相,用柔美的嗓音展開唱腔,將對家鄉的不捨和對部隊的眷戀娓娓道來。
一曲唱罷,激烈的掌聲響起。反覆又回到了上輩子鎂光燈環繞的日子,臺下螢光棒輝映,絢麗如萬米雲端,整個人在掌聲中都慢慢醉成微醺。不知是誰起鬨了再來一首,林政委神色冷峻的回頭去瞪,首長倒是寬容的揮揮手,示意錢靈繼續唱。
錢靈稍微遲疑,又深深鞠了一躬,獻上一首民族歌曲《在那遙遠的地方》。這是小時候在劇團裡聽過最多的歌曲,;曲調舒展,朗朗上口。唱著唱著,錢靈找到感覺,竟然不知不覺帶了些表演的味道。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底下的座位上多出不少人,都是執行完任務匆匆趕回的新兵們。從他們的表情能夠看出以然為自己的歌聲陶醉,錢靈有些飄飄然。猛一低頭,竟看見衣冠整齊的盧靖朝站在舞臺下方,咧嘴露出一線白牙沖她笑著。
後方傳來報幕員輕聲的咳嗽,錢靈忙鞠躬謝幕,匆匆退場。報幕員宣佈,由新兵連的盧靖朝同志代表所有新兵做總結髮言。
錢靈心臟猛地漏了一拍,她趕緊回到後臺,結果郝雯手中的茶缸喝了一口。「你太厲害了,真的,從來沒身邊人能像你唱的這麼好聽。」郝雯伸出大拇指誠懇的誇讚道,「比好多廣播裡的歌曲唱的都好。」
「你別奉承我了,再奉承我就飄到九霄雲外去了。」錢靈心裡美滋滋的,嘴上還得客氣一下。她轉轉眼珠,指了指外面正在字正腔圓作報告的盧靖朝,「還有人說得比唱的好聽呢。」
郝雯忍不住呵呵笑著,「這事兒他告訴你沒有?」
錢靈搖搖頭,「我還以為他今天出去執行任務不回來了呢。畢竟機關好多新聞稿都得他來寫,平時得儘量收集素材才行。」
說到機關,郝雯的目光裡又顯露出幾分憂鬱,「我們到時候只能看著盧同志肩膀上的星星越來越多,然後給他脫帽行禮。」
「沒準他不脫帽的原因是禿的比較快。」錢靈靈機一動,揶揄道,「現在可不是一杯茶水一支煙的生活,特別是年輕人,不知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就形容的是各大單位裡的筆桿子。別人可以端杯茶混日子他們不行,畢竟在首長眼皮子底下,想混日子都難。」
錢靈的話讓郝雯心裡舒服很多,反正她也不喜歡寫材料,不過就是談起待遇來葉公好龍的酸一把而已。「對了,你知不知道連隊裡其他人都分哪兒了?」
「我連你都不知道。」錢靈指了指幕布外慷慨陳詞的五好青年,「待會兒咱們找他去。」
沒想到等盧靖朝說完,李團貓著腰來到幕後,把錢靈叫了去。「大領導待會兒要單獨見你。」李團眉開眼笑的幫錢靈整理了衣角,「他剛才就說文工團這次會招人,不僅長得水靈聲音好,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差。本來他都以為你會愣在那兒讓首長們選歌,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