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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過了大半個時候沈靜好還沒回來,佩佩就知道她大概是逛院子去了。
於是便帶著人往外走,皇宮她十分熟悉,也不用宮女太監們帶著……卻不想這次倒是繞到了沈攸寧的書房外邊。她透過那拱門超裡頭看去,見長庚守在門口,正不耐煩的揮自己的拂塵玩兒。於是便知曉裡頭怕是隻有沈攸寧一個人。
她也不知是什麼情緒作祟了,竟是叫水蓼去把長庚留住,自己偷偷的進了沈攸寧的書房。
若是一般人的婢女突然出現,那長庚還不得揚起他的公鴨嗓好一頓叫喚,可卻是水蓼,他便端了笑和她說話。誒,長寧縣主嘛,無論做什麼太子殿下都是覺得有道理的。
沈攸寧在作畫,面前五彩的顏料一字擺開,聽的推門聲便以為是長庚了,“不用添茶了,去外頭守著吧。”又接著說,“哦,今兒好好召了佩佩進宮是嘛?有沒有使人去問佩佩什麼時候出宮?”
半天沒個響動,他便有些惱了,“問你話呢……”抬眼便止了嘴,佩佩正歪著頭看他,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他突然便手忙腳亂起來,拿邊上的宣紙去遮面前的畫,一邊還說,“佩佩你怎麼來了……不是,我是說怎麼不讓人傳一聲……也不是,我是說……”
佩佩已經走到跟前了,她看了他一眼,便把他手下的宣紙給抽開來,見他畫的……自然就是自己了。
卻是自己都沒有看到過的模樣,好似畫的是春天,色調都是粉粉的,漫天的粉色的桃花。她坐在池子邊上,除了鞋襪,一雙腳放在清的什麼都遮不住的池水裡。畫裡的她轉著頭笑著,整個人好似發光了似得,喜悅啊,活潑的情緒幾乎是要溢位這畫卷了。
自己卻好似從未這個樣子啊。她皺皺眉去看他,沈攸寧卻以為她有些不高興了,忙解釋道,“我不是刻意要……只是,我……”一向巧舌如簧的太子殿下在長寧縣主面前儼然變成了一個口吃。半天也只能洩氣的說一句,“佩佩,你不要生氣。”
佩佩一笑,“我不生氣啊。”她的目光留在那被他畫的如玉做的足上,不知覺中卻偷偷的紅了耳朵。她手落在畫卷上,抬眼看他,“這是什麼時候啊……”
他低頭咳了一聲,哪裡能告訴她,這是上輩子她剛嫁給他的時候,許是他上一輩子……最快活的一小段歲月。他搖搖頭,“我空畫呢。”
佩佩哦了一聲,又聽他道,“我原本想著你要離宮了再去送你,怎麼?好好沒有陪著你的麼?”
佩佩搖頭,“嗯,聽說她堵人去了。”她歪著頭看了看沈攸寧,“她那麼喜歡齊秉文,你卻不幫她,是不答應他們倆在一起嗎?”
馬車搖搖晃晃的,佩佩還在想剛才沈攸寧與她說的話,馬車驟然一停。她皺了皺眉,還沒問,外頭的車伕聲音傳進來,“你當這馬車裡是什麼人,也敢跑前來撒野。”
佩佩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可不代表身邊的水蓼不知道。水蓼馬上就擺出一個厭煩的表情來,低低的回道,“姑娘,怕是過來想要硬要銀子的。”
佩佩嗯(二聲)了一聲,“怎麼硬要銀子?”
水蓼便給她解釋了,“奴婢也是早先聽人家說的,說現在有這麼一群人就是如此。看著路上過那些達官顯貴的車馬,便故意滾到那馬蹄子下頭,也不論有沒有踩到他,張嘴便叫冤枉要賠錢。許多貴人不厭其煩,也覺得在路中間這般實在不妥,於是便給了銀錢就打發走的。”她修長的指頭指了指門簾,“咱們碰到的,許就是這樣的了。”
果然就聽的那外頭一個漢子的聲音響起來,“哎喲,哎喲。這大人撞了小人是想著當沒發生了呀。天哪,大傢伙都來看看啊,這沒有天理了咯。要謀財害命了啊。”
佩佩眉心一皺,冷冷的朝外看去。
☆、第49章
車伕便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