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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衛靈兒不信,衛成著急道:「我當真是被逼無奈。」
「靈兒,你千萬要信我,你想一想你的堂哥堂弟,想一想你的伯母,我若是出事,這個家可就垮了吶。」
衛靈兒抿了下唇說:「大伯說得對,你也可能單純是被蜀王逼迫,故而不得已說出那些話。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爹孃的死實則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是啊,就是這樣。」
衛成連忙道,「靈兒,你大伯我是無辜的。」
衛靈兒卻眸光一冷,話鋒一轉:「可那個金鑲玉的鐲子,分明在你手裡。」
「這兩年,那個鐲子一直都在你手裡。」
「大伯,你以為我沒有查過嗎?我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會與你有關,哪怕你想將我強嫁出去,我也沒有往你身上想過。可是,竟然是你所為,你謀害我爹孃,卻要我顧念親情,這是什麼道理?」
衛靈兒本以為自己會情緒失控。
然而當真對衛成說出這些話,她語氣十分的平靜。
「我不會救你。」
衛靈兒轉身往外走,「我唯一能求的情,是你所做之事不會牽累衛家其他人的身上。」
衛成眼睜睜看著衛靈兒走過去。
在衛靈兒和舒瑾出去以後,獄卒當即過來鎖上了牢門。
衛成咬牙,雙手抓著牢門沖衛靈兒的背影喊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父母該死,他們做的事,難道不會牽累整個衛家?當時那些人已經快要查到衛家了,只有你父母死了,衛家才能平安無恙!再則,我那樣做分明也保全了你。你敢說要不是你爹孃遇難,你能來鄴京,能嫁入鄭國公府?你能有今日,應該謝我才對!」
一句又一句話傳入衛靈兒耳中。
她腳下步子頓住,身體緊繃,死死咬著唇,眸中漸漸湧起淚水。
舒瑾蹙眉,摸出一枚銅板。
在他轉過身去看衛成的同一刻,那枚銅板自他指尖飛射出去,釘在衛成眼前的一根木質欄杆上。
「再胡言亂語,便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舒瑾冷冷的話使得衛成閉嘴,他回身抬手攬過衛靈兒的肩,帶她快步離開。
從大牢出來,他們乘坐馬車去往北靈寺。
一路上,衛靈兒沉默不語,舒瑾知她情緒低落,沒有強行安慰,僅僅是安靜陪在一旁。
衛成在最後說的那些話自然不對。
衛靈兒心裡很清楚,她覺得難受也並非因為衛成的那些話。
到得北靈寺後,念著衛靈兒有許多話要對自己爹孃說,舒瑾沒有隨衛靈兒進去小佛堂,而是守在了外面。小佛堂內,衛靈兒獨自跪在蒲團上對自己爹孃的靈位磕了三個頭,她紅著眼直起身子,想開口說話,卻忍不住先流下淚來。
衛靈兒一個人在佛堂內待得許久才出來。
步出小佛堂,看見舒瑾負手站在廊下,耐心等著她,她不禁站在幾步外,凝視著他的背影。
她知道,她來鄴京、遇到舒瑾、嫁給他,確皆因想要查明父母之死而起。
可不意味著她會為了遇到某個人而盼著爹孃遭人謀害。
但正如舒瑾所說,那些事都過去了。
事實與真相已擺在面前,她找出謀害爹孃的兇手,昭兒如今在宮裡也好好的,唯望能以此告慰爹孃在天之靈。
而她的這一輩子不會到此為止。
往後,她該拋棄過去這些,去過自己的生活,爹孃若在,只會盼著她一切都好、幸福美滿。
衛靈兒望著舒瑾的背影,微微出神。
舒瑾很快有所覺回頭。
衛靈兒嘴角微翹,終於抬腳朝他走過去,走到舒瑾的身邊。
她眼睛紅腫,顯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