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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額頭看向我,眼裡是慵懶笑意,“我睡著了。”
我看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一直守著我?”他也笑了,伸出另一隻手挑起我鬢角邊的髮絲,然後用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其中。
我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撫開我額前的幾縷頭髮,然後垂下頭在我的額上留下了一個吻,認真而又溫柔地說,“謝謝你。”
我閉上眼睛,胸口像被什麼漲得滿滿地,心中柔軟地一塌糊塗。我還知道,他的這一句話,還有因為感激我醒了過來。
誰也不能再次承受相同的悲傷,可是他對我這樣的溫柔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他翻身起來,為我蓋好被子後進了一躺浴室裡,再次出來的時候完全恢復了清俊優雅的模樣,只是當中還有些什麼不一樣的,一時又讓說不出來。
我的視線一直不曾離開他,從他起來進入浴室,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著他本想再次走近我,卻又無奈地拿出手機翻看,甚至站在窗前撥打了好幾個電話,我能夠從他簡單的語話中大概猜出他正在說著什麼事情。
我躲在被子下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第一次討厭自己竟然能夠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原來我還是介意的,原來我是那樣矛盾的一個人。
他突然轉頭來看我,在對上他的視線後我僵住了,就像一個偷窺者被發現了一樣,連微顫的身體也僵住了。
他挑了挑眉,隔著一段距離以目光詢問我何事,可我依然愣然的沒有反應,因此他很快的結束通話走了過來,彎下身子看著我的臉,修長的手指蹭了蹭我的臉,“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的聲音溫柔繾綣,呼吸落在我的臉上與我氣息相融,我定定地看著他,想要說話可是嘴巴卻像被膠水緊緊粘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最終,我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
他一直目光溫柔地看著我,注視著我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拇指在我的額間輕輕地揉了揉,許久後才說,“沒有就好,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再回去?”
我終於想起來了他們認為我生病了,而且還正躺在醫院裡,只是他一直表現得太隨意,一點兒也不像正陪著我住在醫院裡的人。
他一直什麼也沒說,就像我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平常,我只生了個小病,睡醒後隨時都能夠恢復如常,我知道這是代表他什麼都知道了,甚至連我自己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我垂下了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睡一會兒?”
我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了無睡意,可是依然點了點頭,並在他的示意下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他們真的並沒有給我用藥,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暫時的,但從他剛才的話裡可以知道,他並沒有要我住院的意思,我並不知道他跟他的醫生朋友什麼時候討論過而且已經有了什麼共識。
我以為他需要離開我的病房去處理他的事情,可是他並沒有,蔣華給他送來了一部電腦,他就坐在我床邊的單人沙發裡,靜靜地開始處理自己的工作。
秦昱航說,他一直做著他完全不能想像的事情,話里語氣裡總有著對他難以企及的崇拜,我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他的事情,他為了幫助我褲子上被刮破了一個頗大的口子,可他依然要繼續往機場趕。
他這樣從來都是衣著精緻又得體的人,我當時完全無法想象究竟有多麼緊急重要的事情需要讓他如此的顧不及自己的儀容,而此時知道了他所做的事情後,心裡的羨慕與敬佩具有之。
我突然覺得心酸與難過,他這樣的日夜忙碌,有沒有是因為需要這樣不停頓的繁忙工作來麻痺心中的傷痛。
我偷偷地睜開眼睛看著他,床頭櫃上本就不亮的燈光被他調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