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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青年在不遠處飄忽的訓斥聲與腦海中清晰的歌聲中忍了許久，終究沒能忍住眼中的濡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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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顧免從戌時訓斥到了亥時，還是裴然進來說&ldo;各位師弟妹已安排妥當&rdo;才打斷了那人的說教。

從靈犀殿出來的眾人宛若獲得了新生，就連平日裡最常鬥嘴的虞姒與顏夕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誰也沒理誰，安靜地回了自己的宮殿。

其後幾日，顧免按計劃分派弟子下山歷練，目標正是溪沙鎮。為了保證安全，裴然、瓊花更是作為負責者一同前往。

桔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因為離之仍未痊癒，她也便偷了個懶，裝作沒好的樣子躲避著懲罰的來臨。

而受罰的餘下眾人……自然是&ldo;乖乖&rdo;地打掃靈犀山了。

&ldo;這邊。&rdo;虞姒坐在石凳上，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沙礫，見林哲仍是找不到，不由得罵道：&ldo;哎呀，怎麼那麼笨，就在那邊，你向前兩步!&rdo;

林哲依言向前走了兩步。

虞姒點點頭：&ldo;對，就是那裡，掃吧。&rdo;

虞姒的目光又轉向別處，&ldo;哎，那誰，用點力，你都沒掃乾淨!&rdo;

被稱作&ldo;那誰&rdo;的錢來：&ldo;……&rdo;

而後，某個本應一起打掃的上仙卻在旁邊嗑起了瓜子。

沒磕多久，&ldo;咔噠&rdo;一聲，有人將茶壺放到了石桌上。

虞姒一轉頭，自家大徒弟便將盛著溫茶的杯盞遞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道：&ldo;師父，喝茶。&rdo;

胡箏從小便是驕傲自負的，她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如此低眉順眼的模樣。

有些心疼，但一想起她曾做過的種種事情，怒意與失望便再次佔據了上風。

虞姒視而不見一般繼續嗑瓜子，同時嘴裡小聲抱怨道：&ldo;要不是師兄不允許用法術，又找了弟子監督，我犯得著在這邊吃土嘛!&rdo;

監督的弟子：&ldo;……&rdo;

您還知道我是監督的啊!

該受罰的人卻在旁邊嗑瓜子，他怎麼向掌門報告啊?!

而另一個監督的弟子……

就更慘了。

&ldo;上仙?顏夕上仙?&rdo;

見顏夕終於從話本子中抬起頭來施捨了他一眼，那弟子忙不迭地道：&ldo;上仙，您看這打掃一事?&rdo;

&ldo;怎麼了?&rdo;顏夕疑惑地看著他，那樣子看上去倒真像是不知道。

&ldo;啊?&rdo;弟子連忙緊張又焦急地解釋道，&ldo;就……就掌門決定的懲罰……是讓打掃靈犀山一月啊。&rdo;

&ldo;啊。&rdo;顏夕像是才想起來一般，點了點頭。

就在那弟子輕舒一口氣時，顏夕突然道：&ldo;去吧。&rdo;

她這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弟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