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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回來!」
瞿白跟著點了點頭:「一定會回來!」
關崇遠:「哥,我現在只能相信你了。」
瞿白拿過午餐,遞到他面前:「吃點,不要沒等到他回來,你就自己先餓死了。」
關崇遠遲疑的片刻,終是接過了瞿白手裡的午飯,強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下去,瞿白不忍再多看一眼,叮囑道:「慢慢吃,會好起來的。」
老爺子已經坐在大廳裡一個上午了,一動也未動,看到瞿白從樓梯走了下來,才動了動眼睛,問了句:「他吃了沒有?」
瞿白:「吃了點。」
老爺子瞥了眼他臉上的青紫傷痕,眼中浮現一絲悔意,默默收回了視線,「你跟著我身邊做事這麼多年,一直很聽話,你不像你父親,你沒你父親那麼自私那麼狠絕。所以也註定達不到你父親的高度,只可惜……你父親聰明反被聰明誤。」
瞿白眼眶閃爍著淚光,卻又滿是倔犟:「我是他,他是他,我寧願自己這輩子平庸無為,也不能像他那樣做人沒底線,害人害己!」
老爺子不悅的冷哼了聲:「你有你的原則與底線,可以!但你最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要做超過你份內的事情,否則,別說救人,你連你自己都救不了。眼下這些事情,我睜隻眼,閉隻眼,就隨你去了。」
瞿白緊抿著唇,深深鞠了一躬疾步離開了關家大宅。
「既然吃了東西,那就收拾收拾去醫院看看劉家那小子。」
劉折在醫院裡躺了十多天,老爺子去探望的那天,才拿掉氧氣罩,渾身還插著許多醫療管子,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
劉家人一個個面色寡淡蒼白,十分狼狽,劉和偉三十幾歲才有這麼個兒子,表面雖對這個兒子很嚴肅,真實疼愛得緊。
可發生這事兒,劉和偉現在誰也怪不上,只得自個兒憋心裡頭沉默寡言了許多。
老爺子過來了,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只是淡淡的吩咐了聲助理,倒了杯茶水。
家裡頭那個要死要活,可也真比這個不死不活的要強很多,老爺子也未計較,問了句:「醫生咋說?」
劉和偉嚅了嚅唇,沉重道:「命是保住了,只怕雙腿要落個終身殘疾。」
老爺子聽罷,也不由得抽了口氣:「盡力就好,或許命中該有這一劫,能活著就頂好。」
劉和偉眼睛有些泛紅,也未看老爺子一眼,只道:「多謝關爺照顧關心,既然來了,就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再走吧。」
「不了。」老爺子拄著柺杖起身:「家裡頭那小子還鬧著,這一天天的不吃不喝,我得看著。」
劉和偉原本對這關崇遠也挺怨的,聽到這些情況,心氣才平和了點,對助理說道:「你去送送關爺。」
「是,劉董。」助理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老爺子送了出去。
劉母這才憤憤啐了聲:「老狐狸,剛才那話不就是說給咱們聽的?叫咱們連怨都不能怨一下,也忒護犢子了些!」
劉和偉冷哼:「據說那小關爺是個情種,這宋輕舟死了,也能叫他要了半條命去,沒討到什麼便宜。」
劉母心氣難平:「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們兒子這輩子也是叫他們給毀了的!」
「宋輕舟已經死了,這些話你也別再提了。」劉和偉警告了聲。
當晚,劉折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渾身都疼得厲害,現在他還吃不下什麼東西,只能靠留置針輸營養液。
病房深夜只剩下自己的秘書和護理,劉折從喉嚨裡擠出一道嘶啞的聲音:「適禮……」
曾適禮聽到喊聲,驚喜的上前道:「劉少,您總算醒了。是不是要喝水?」
劉折微微點了點頭,曾適禮倒了水餵他喝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