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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舟笑著比了個心,驅車離開了。
沐毅偉擔憂的目送著宋輕舟的車子走遠,才跟著羅森一同進了電梯。
電梯不緊不慢的往上升,彼此沉默了一會兒,羅森看著沐毅偉笑了笑道:「你跟輕舟的感情還挺好的。」
沐毅偉撓了撓後頸,笑容靦腆:「宋哥人很好,而且他很照顧我。」
羅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調侃了句:「我也挺照顧你的啊。」
沐毅偉臉上一紅,明顯慌張了,有些結巴起來:「我……其實,那個,我也很敬重森哥!」
羅森握拳抵著唇淺笑:「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
「哦,嗯……」沐毅偉這才放下心來,畢竟羅森平時挺嚴肅一人,也不愛開玩笑。
宋輕舟開車來到酒店十三層,敲了敲房間的門,好半晌門才支開一條縫,從門縫裡瞧見殷玲滿臉淚痕,眼睛都腫了。
「大叔……」她哽咽著滿是委屈與無助。
「開門。」宋輕舟嚴肅道。
殷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這才開啟了門放宋輕舟進來。
一進房間,一股子刺鼻的酒精味兒讓宋輕舟不由得眉頭緊蹙,地上已經倒了好幾罐空啤酒瓶,一旁琉璃桌上還剛開了瓶烈酒。
宋輕舟抽了口氣,嚴厲的斥責道:「你才多大就學會喝酒?你一個小姑娘,半夜三更不回自個兒家,跑到酒店開房喝酒??!」
殷玲抱膝坐在沙發裡,如同將頭埋進沙裡的鴕鳥,那柔弱無助的模樣又讓宋輕舟生不起氣來。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與她平視:「殷玲,很多事情呢它既然發生了,就得想辦法去面對去解決,可以躲一時,躲不了一世。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幫你?」
殷玲細細抽噎著,一直沒說話,變本加厲的抱著頭滿是痛苦:「大叔,你不該來的,我是個壞孩子,根本不值得。」
宋輕舟坐到了她的身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陪著她,直到她將所有的淚水都哭幹。
「哭夠了?把眼淚擦擦。」宋輕舟將準備好的紙巾遞給了她。
等她把淚水擦乾,宋輕舟才問道:「說吧,你幹什麼壞事了?」
殷玲抱過他的手臂,埋過了半張臉,嗓音沙啞透著無力:「大叔,我以後就沒有家了。」
宋輕舟起先以為是跟她那個人渣父親有關,便道:「你不是還有媽媽?怎麼會沒有家?」
殷玲:「媽媽病了,送到醫院的時候一直昏迷,醫生都說治不好……」
宋輕舟心緊猛的揪在了一起:「不會的,再換家醫院,現在醫學技術這麼發達,只要肯積極配合治療,怎麼會治不好?」
殷玲搖了搖頭:「是癌症晚期,醫生說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大叔,我不敢回家,黑漆漆的,空蕩蕩的,我害怕。」
宋輕舟輕輕擁住了她:「乖,別怕,一定會挺過去的,我陪你一起面對。嗯?」
殷玲仰頭眸光複雜的看著他,哽咽道:「大叔,你為什麼這麼好?如果這輩子我能做你的女兒就好了,一定會很開心很幸福。」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宋輕舟故作輕鬆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想讓她開心點:「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突然多出個這麼大的女兒,你想叫爸爸就叫吧。」
殷玲果然笑了:「不要,大叔永遠都是大叔……爸爸是混蛋。」
宋輕舟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哭了一天吧?累了就睡。」
殷玲放開他坐起了身,拿過桌上開了的酒,給自己倒上:「我不睡!我一點兒都不困,我還要繼續喝酒!」
宋輕舟奪過她手裡的酒:「未成年喝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