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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竟如此……方才那樣還嫌不夠,還要逼自己當他面念出來?
那實在……
“念。”
沈夜嘴唇貼在謝衣耳朵上,再次下令。此刻他似乎又恢復為流月城中說一不二,不容臧否的大祭司,一言一行都那樣迫人順服。然而,他此刻呼吸間吞吐的熱氣,與那唇齒微動時的震顫,全一絲不差地傳到了謝衣身上,似乎透過面板、穿過肌理,一直顫到骨髓與心脈之間,打得神魂上都發起熱來……
謝衣本可推開他,只需要一點靈力,就足夠讓無法動用靈力的沈夜敗退,可他並沒有這樣做,他甚至在這一瞬間忘記自己身負絕世修為,而是像世間所有兩心相許的人那般,失去了推開沈夜,推開生命中唯一伴侶的能力。
他背靠著沈夜的胸膛,眼看著開啟的書頁,看那爛熟於心的白紙黑字,上邊每一個字似乎都立起來,飄忽忽地在他眼前跳躍,彷彿春日裡最明豔的花朵,在這大好秋光裡翩翩起舞。
“漢池水如帶,巫山雲似蓋……”
醇厚低柔的聲音從謝衣口中響起,彷彿一樹芝蘭在夜色中亭亭綻開。沈夜挑挑眉,嘴角含笑,手上依舊摟著他,靜聽他徐徐道出那每一句詩詞。
“炪璞澄獬保�郎�岢�����
謝衣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快了,沈夜溫熱氣息縈繞著自己,彷彿在兩人與外界之間築起了一道屏障,將自己的聲音,自己的存在都閉鎖其中,唸誦的詩句也變了味道,變成只屬於這裡,只屬於他兩人的點點情愫。
“一望沮漳水,寧思江海會……”
謝衣聲音低下去,背上和腰上是那樣熱,似乎正有什麼從沈夜貼著他的地方湧出來,讓人坐立難安。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盯著最後一句,心裡明明白白,嘴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沈夜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迴盪在謝衣耳畔,似不滿他停下,便來催促。
這聲“嗯”自然也帶著讓人渾身發軟的熱度潛入謝衣骨髓,但他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耳垂忽然被一個溼熱的口腔包裹——沈夜微微側頭,含住了謝衣耳垂,輕輕吮吸,舌尖在這塊圓潤光潔的軟肉上細密舔弄著,更有意或無意地讓牙齒從上面刮撓而過。
“啊——!”謝衣低聲驚呼,渾身一激靈,只覺從頭到腳瞬間癱軟,半是驚訝,半是意外,加上絲絲縷縷的竊喜和窘迫,若非沈夜牢牢箍著他腰,怕是要坐到地上去。
“念。”
依依不捨地放開謝衣耳垂,沈夜又貼在他耳朵上道,聲音比方才更低沉,甚至有些喑啞,致命的蠱惑與命令。謝衣雖還未從方才的刺激中回過神來,依舊顫著聲音,將那最後一句念出來:“以我徑寸心,從君……千里外。”
“很好。”終於心滿意足,沈夜側頭看謝衣臉上不受控制的薄紅,微微一笑,只覺心中漲滿,忍不住再次將他耳垂含在口中,細細品味摩挲,輾轉吮吸舔舐,感覺手臂下的身軀不住顫抖,越發志得意滿,好一陣後方才作罷。
謝衣咬著唇,一言不發,忍著身上傳過的陣陣酥麻,耳廓上早已紅得要滴血,只由著身後沈夜胡來。
不知何時,那本《南朝文集》已悄然落到地上,一陣風過,將書頁翻過來又翻過去,最終依舊是停留在那頁上……
以我徑寸心,從君千里外。
第61章
這日並無他事可敘,整個下午,謝衣都在房中修理被樂無異打壞的偃甲,並順手做了套全新的設計,打算回到靜水湖後實施,主要還是為著沈夜——此番紀山小住要停留多久,何時返回都還沒有定論,若在四十九天期限內折返,就須得再做些安排,將種種防禦做得更妥當。畢竟來的路上,他已察覺有人觸碰到了湖中結界。
會是什麼人呢?
當年之所以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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