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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沒了。」『但丁』點點頭。
「什麼樣的教徒……算了不提這個了。你和織田作的有趣『旅程』什麼時候結束,他不是寫完一篇小說了嗎?」太宰放棄了原本的話題,臉上的表情凝固在怏怏不樂上。
「不知道。」『但丁』又一次氣定神閒地回答。
「這個問題不接受這樣的回答哦,但丁君。」話題轉移到友人身上後,太宰治威脅的語氣就真實了好幾倍。
「可以告訴你『旅程』結束的標準。織田君出版第一本作品,並且確定能繼續創作下去。」『但丁』在心裡劃掉『活著且在寫小說』,「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能寫完然後小說家出道,所以我異能力結束的時間我自己也不知道。」
「好吧。那你豈不是還要在這兒呆很久。」太宰站了起來,語氣聽不出是高興還是遺憾。
「人生際遇難料。我就不送客了。」此間暫時的主人拿起桌上的杯子,走進廚房。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沒有第二個人了。
在直布羅陀海峽,一艘從世界第一大港口——荷蘭的鹿特丹出發,目的地是日本橫濱的遊輪上,一個穿著教士袍,脖子上戴著一枚銀十字的男人在二等艙的房間裡睜開了雙眼。
有那麼一秒鐘他的眼神彷彿一個新生兒,但下一秒就恢復了清明。
『伊拉斯謨』上線。
第8章 伊拉斯謨
『伊拉斯謨』和『但丁』是完全不同型別的馬甲。
『但丁』是一團空降在21世紀的迷霧,他的過去,他的行事邏輯,他所有資訊的唯一來源就是他的行為和他自己說的不知真偽的話。
『伊拉斯謨』從出生到現在26歲,他的一切都有資料可尋,他有全套的合法證件,有銀行帳號,有存活於世、雖然不熟但偶爾見面的親戚,他在巴黎大學念過書,他前往橫濱是因為一個英國朋友推薦了旅遊景點——在『伊拉斯謨』的手機裡還能找到和朋友的簡訊。
赤枝為『伊拉斯謨』巨細靡遺地設定了各種背景資料:飲食口味,說話口音,擅長手,甚至是喜歡的顏色。除了是為了讓這個身份顯得更真實以外,他也想知道身份錄入後是以馬甲的設定為主還是他自己的操作為主。
以及他本身不會,但馬甲設定裡有的技能他能不能使用。
『伊拉斯謨』從遊輪二等艙自己的房間裡醒來後,感覺到希臘語和拉丁語彷彿下一秒就能從舌尖流淌出去,臉上露出了微笑。
幾日後,在橫濱靠岸前一天的下午,遊輪自帶的咖啡廳裡。
幾名來自歐洲的貴婦和『伊拉斯謨』圍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雖說那邊是鄉下的小地方,但據說也有些不錯的土產。每年我丈夫和我環球米其林馬拉松的時候,還是會來日本嘗嘗海鮮。」兩隻手上帶了五枚寶石戒指,穿著米蘭最新高定的拉丁美人捂著嘴輕笑著說。
「我就不太吃得慣。我們全家都不行。結果我兒子想不開非得負責這邊的業務,我也只好時不時來日本看他。」說出這話的則是坐在另一邊挎著豪奢的包包的一個中年美婦。
「又冷又潮,離俄羅斯還很近。」坐在中間的短髮女性穿著中性西裝,一副颯爽人的英姿,談到『俄羅斯』彷彿是什麼髒東西一樣,「聽說橫濱的治安也差得要命,和芝加哥、底特律有的一拼。如果不是今年行業的峰會不知怎麼竟然在這裡舉行,我是絕不會踏足這個島國一步的。」
甫一說完,她突然想起一旁坐著的教士也是來自貨真價實的島國,連忙補充到:「荷蘭當然和這個遠東的小國不能比,說起來這艘遊輪的出發點,鹿特丹港不就是世界第一大港口嗎!」
坐得筆挺,氣質上更適合出現在教堂而不是播放著靡靡之音,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