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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寂怎會知道她議親的訊息的?

雖然是自己做的選擇，但這一刻，當她發現趙寂知道了那件事，心緒立刻亂的不成樣子。

為什麼這麼慌張?

張唇欲要解釋，但這本就是經過她同意的事情，她沒有解釋的可能，可她為什麼要解釋?她年紀到了，是要與人結親的，趙寂又為何來問她這個?

&ldo;你說過，你要一直陪著我的。&rdo;

原是為了這個，是佔有慾作祟嗎?衛初宴看到趙寂眼神越發的醉意朦朧，思索著趙寂這話背後的意思，在發現她並未帶有多少會令衛初宴害怕的那種感情後，初宴心中一鬆，忽而又覺空了一塊。

&ldo;我娶了親，也能一直陪著你。&rdo;

她說完這句話，自己先痛了起來。趙寂看著她微闔的眼眸，以及燭光下顫動的眼睫，不由伸手去摸她的臉，這張臉可真好看，美玉精雕細琢而成一般，而她現在的表情又這麼可憐，便更像玉了，脆弱易碎的樣子。

&ldo;你不要娶親好不好?&rdo;

&ldo;我到了年齡了。&rdo;

其實已經不打算娶親了，但趙寂此時的發問卻給衛初宴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若是再不出言阻止，也許趙寂會說出一些她不能接受的話來。

她說著，想要把趙寂放到床上。剛抱著人俯身下去，趙寂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被迫低頭的一瞬間，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像是蜻蜓點水，又似蝶觸花蕾，那麼輕的一下。

那麼絢爛的一下。

煙花在腦中炸開，衛初宴瞳孔一縮，立刻直起了身子，慌張往後邊退了幾步，趙寂緊跟著赤腳跳下了床。她的步伐因醉酒而有些搖晃，卻不耽誤她將衛初宴逼在角落裡，她沒有衛初宴高，需要仰著頭看衛初宴，氣勢因此弱了兩分，轉而顯得有些可憐。

她像一個不小心做錯事的孩子，去勾衛初宴的手指，睜著一雙水霧瀰漫的眼，委委屈屈道：&ldo;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麼我只是親一親你，你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樣呢?&rdo;

衛初宴給她勾住手指，心跳快的不像話：&ldo;殿下，你是殿下，我是臣子。我們我自是喜歡你的，但我不是那種喜歡!&rdo;

&ldo;那種喜歡，是哪種喜歡呢?&rdo;趙寂拿帶著醉意的聲音軟糯問她，見她支支吾吾並不答話，趙寂又道：&ldo;是大人之間的那種喜歡嗎?你為什麼不能那樣喜歡我呢?就因為我還未成年嗎?&rdo;

衛初宴沉浸在那雙純黑如寶石的眼睛裡，點一點頭，見她眼睛倏然亮了起來，又立刻搖頭：&ldo;不是，即便你長大了，我也‐‐&rdo;

話未說完，趙寂伸出兩指來，將她的唇瓣給按住了。

&ldo;我六月便滿十四了，再有一年便滿十五了，我會很快長大的。母妃說，等我成人，便要有發情期了，我會需要一個人來陪我度過的。&rdo;她看著衛初宴，想起今日所看到的，眼神忽地難過起來：&ldo;到那時……你願意嗎?還是說你會願意另一個人抱著我、親吻我、擁有我呢?&rdo;

隨著她的逼問，衛初宴古井無波的眼睛裡，深藏了一些痛苦。換另一個人她願意嗎?她怎麼會願意?她這是她一直避開去想的東西。

她一直不敢去想。光是想一想那種可能，她便要發狂了。

趙寂咬著舌尖讓自己不至於醉過去，仔細觀察了她一會兒，從她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心中一陣難過。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赤裸的腳、以及腳下踩著的椴木地板，低落道：&ldo;其實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願意&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