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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初宴偏頭望向趙寂，見她倔強地同自己對視著，像一個極力張開自己的爪牙的小老虎，或是小豹子，她以為自己很兇，可其實……哪裡兇了呢?

乳牙還沒消退呢，剛才她踢斷王申的腿時，自己還在害怕呢。別人看不出，衛初宴卻看的明白。

低垂著眼眸，初宴長長嘆息一聲，在趙寂的小拳頭越捏越緊的時候，朝她點了點頭。

&ldo;好。&rdo;

婢女……嗎?

那便盡好做婢女的本分罷，總歸只有一段時間。

私心裡，一刻鐘也好，一個月也好，她想多看看趙寂。

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小小的鬆了口氣，趙寂踮起的腳尖落了地，然後她聽見衛初宴溫柔說道：&ldo;殿下允我一晚吧，我得回府中收拾些東西，還有一些事情要吩咐。&rdo;

她的意思是收拾完就會跟她去萬府了?

趙寂的小臉紅了紅，她朝後退了一步，掩飾般看向自己的腳尖：&ldo;好，好啊，你快點收拾好。不準跑，本殿知道你是誰。&rdo;

她輕輕喊了一聲：&ldo;衛初宴。&rdo;

像是被奶貓撓了一下，衛初宴心頭動了動，按捺不住地去看她，見到女孩兒低頭望著自己的靴子，和上次見面一樣，她的髮絲妥帖的被束了起來，這次換了個玉環，稍微露出一點耳朵。

肌膚晶瑩剔透的，耳朵尖上泛著紅，也不知是剛剛氣的還是怎麼樣。

&ldo;我既已答應了殿下，便不會跑的。殿下也要答應我，等你離開此地，就還初宴的自由身。&rdo;

當誰還會賴著她不成!趙寂又有些生氣，若是衛初宴不是總做出一副不想見到她、想要遠遠躲開她的討厭樣子，她才不會想出這個辦法來懲罰她呢!

&ldo;那是自然!&rdo;趙寂悶悶說了句，轉頭走了，經過萬清鳶身邊的時候，她說了聲：&ldo;三姐，你不用跟著了，我會自己回府的。&rdo;

萬清鳶臉上現出驚喜，送她到了門口，便折返回來看衛初宴。

&ldo;初宴，你怎麼樣了?我帶你去看大夫!&rdo;她關切地為初宴擦掉嘴邊的血絲，小心攙扶她往外邊走。

&ldo;沒有大礙，清鳶，你不要擔心。&rdo;

習慣性地伸出手來，揉了揉這名她當做妹妹看的少女，卻在下一刻，收到了少女的反抗。

&ldo;不要總揉我啊初宴，明明你比我還要小兩歲呢，說起來真是被你騙了，之前裝的跟個小大人似的，動不動就給我講故事，還揉我腦袋，讓我差點忘記你比我還小了。&rdo;

下一刻，來自溫婉少女的質問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衛初宴笑了笑，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ldo;你只要知道，在我心裡，你比我要小一些就是了，清鳶小妹妹。&rdo;

心中想著剛剛離開的趙寂，衛初宴有些漫不經心，說話時也有些飄忽但聽在萬清鳶耳中，便自然而然地被解讀成她受了傷的關係，是以，上了馬車之後，她幾次出聲催促車夫將車駕的快一點。

&ldo;初宴，剛才十……我八妹對你說了什麼啊?&rdo;

不知道十一殿下對初宴的惡感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為何後來殿下又折返同初宴說話，只聽見初宴後來答應了十一殿下什麼事情，顛簸的馬車之中，萬清鳶略帶疑惑地問了起來。

&ldo;沒什麼，讓我去她身邊做一段時間婢女。&rdo;

趙寂住在萬府，這事情瞞不住萬清鳶的，是以衛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