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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冒了呀?」邢佳伸個懶腰醒醒腦站起來,扶著嚴馨雪坐下,手沒松,就在好友肩上捏起來,湊到她耳邊悄聲問:「前天回去沒被罰站吧?」
邢佳口吻是調笑的,盯著嚴馨雪後頸,神情卻嚴肅,據她的戰鬥經驗,兔子媽囂張跋扈慣了,欺負小輩這種事做得出來,「兔子精如果欺負你你可要告訴我。姐給你撐腰。」
事實的確打邢佳的話發展去了,嚴馨雪啞然失笑,拋開這些事,轉回頭打量好友,「昨天都沒你訊息,你又頭疼睡了一天吧?」
「嗯。」邢佳可憐巴巴撇嘴,往常的元氣少女打蔫兒趴在好友肩頭,拿下巴抵人家單薄肩膀,「還是馨雪懂我。」
「好啦別鬧了。」嚴馨雪被蹭得發癢,將人拉到眼前來,「你今天頭疼好了嗎?」
「沒好。」邢佳扶著額煞有其事嘆口氣,「想找人陪我吃吃喝喝。」
嚴馨雪莞爾,站起來,「好啊,邢老闆大駕光臨哪有不賞臉的,走吧,先去吃飯。」
「走走走餓死了。」吃貨屬性爆發,一秒恢復精力,邢佳挎起包拽嚴馨雪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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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暖意融融,花香透入窗,溜進靜悄悄的屋子,瞧見有臉色蒼白的人兒閉目,不禁膽怯而謹慎的駐足。
「噹噹當。」
「請進。」
玻璃門虛掩著,杜衡屈指敲幾下,獲許可推門進去。
艾敏聞聲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揉揉眼睛,怔愣又驚喜盯著來人看,「衡姐你怎麼來啦?」
「到附近見客戶,剛好來看看你們。」杜衡對她笑了笑,走近時環視一圈房間內飾,落眼到空蕩蕩的茶几,隨手將手提袋放下,調笑:「嚯,這麼瀟灑。」
艾敏將螢幕摁滅,摺疊耳機線,和手機一併放到茶几上,站起來訕笑,「衡姐坐。」
杜衡思量了一下,撇開單人沙發,隔些距離坐到艾敏身邊。
艾敏蔫頭耷腦的,看不出身為八九點初升太陽的精氣神,杜衡瞥她幾眼,隱隱覺出異樣,「怎麼了,是昨天鬧得太嗨了,沒睡好嗎?」
艾敏垂眼搖頭,「昨天玩得很開心。是我自己的關係。」
「那是怎麼了?」杜衡往艾敏那邊挪了挪,輕輕拍她肩膀,調侃道:「還沒到霜降呢就打蔫了。」
艾敏回頭扯開嘴角配合的笑了笑。
瞧她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杜衡也收起玩笑話,換回正經臉,「遇到什麼難事了說出來,自己憋著更難受。」
心底的柔軟不期被觸動,艾敏回望滿目關懷的杜衡,忽然間找到依靠似的。
當年的家庭變故與情場失意,交織密佈箍住心房,艾敏沒能化解那道禁咒,時日一長,禁錮的鏈條撕裂表皮,嵌入心肉。她的心臟千瘡百孔,嗚咽著喊疼。
這是她自己的劫難,二十四歲的艾敏認命地想,沒人能幫她。
束縛來自她的親人愛人,她掙扎不開不甘放棄,能做到的只有,失落遠走。
回歸這時,正對杜衡擔憂的眼神,艾敏忽而發覺一切再不一樣,她從前沒有朋友,從小到大的親友玩伴只有她哥、表妹,還有嚴馨雪……如今遊歷歸來,她有他的病友搭檔琳娜,有支援她的表妹,還有新結識的一對兒同性愛人。
石蘭和杜衡都是很好的人,堅韌獨立又體貼溫柔的女孩子。
難怪她們會走到一起。艾敏心裡默嘆。
從艾敏臉上,杜衡看到交替的隱忍與無助,她嘆口氣,索性更進一步將胳膊搭上她肩膀,回想自己失意時候石蘭勸慰自己的姿態,放柔語調:「親近的人就是拿來共患難的,你叫我一聲姐,我當然不能不管你啊。」
杜衡學不來石蘭的軟聲撒嬌,類似鼓勵意味的話被她清清淡淡的敘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