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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她的退路都沒有了,她這麼辛苦,熬這麼久來到蘇北,現在連口飽飯都吃不了,這不是老天要她死嗎?
水燈都替九鳳感到絕望,唯一的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這番話她也聽到了,都覺得難受。她此刻已經精疲力盡,卻依然安慰九鳳了。
「別灰心,我們去蘇州,等找到我舅舅,我們就能活下去了。」
九鳳跪在門外,半天站不起,手足無措的她只能靠水燈了。
九鳳扶著水燈找了個有瓦遮頭的破廟,路上還下起了雨,兩人沒力氣,都走得慢,在路上還淋了不少雨,衣服都濕了。
九鳳只見水燈彎著腰,把懷中的包裹摟得緊緊的,生怕有一點點雨會淋濕。
在破廟裡,兩人找了點樹枝生了火取暖,烤烤身子。
九鳳有些好奇地問道:「水燈你懷裡藏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啊,捂得這麼緊?」
水燈咳嗽了幾聲回答道:「這是我娘親的遺物,一本日記本,還有我孃的骨灰。我要和我舅舅相認,沒什麼信物了,只剩下我孃的這本日記本了。我怕被雨淋濕就糟糕了」
原來如此,九鳳大概知道了情況。
之前水燈和她說,她父母都死了,她要去找沒見過面的舅舅,據說她舅舅家應該滿有錢的,她娘親還會識字什麼的,是個才女,可惜因為什麼難言之隱,她娘高中畢業嫁給水燈的爹。
水燈說完有些失落,九鳳就沒再問了。
其實水燈隱瞞了一部分,只是這件事情關於娘親的清譽,她現下還不能隨意和一個外人說出來。就乾脆說爹孃都死了,反正張福財這個人對於她來說,他死不死活不活,她都不在乎了。
當夜水燈不停咳嗽,渾身發燙,像是受涼發燒了。
估計是又累又餓,加上淋了雨才這樣的。
水燈燒得迷迷糊糊的,九鳳拿了片破瓦片接了點水給水燈餵下去。
沒東西吃,又冷又餓,水燈躺在稻草堆上,兩頰燒的通紅,九鳳和她說話,她也不應,看樣子快要不行了。
第二天半夜裡,九鳳看水燈氣息微弱,怎麼搖她都不醒。
那怎麼行,她們還沒去蘇州呢,難不成真要餓死在蘇北嗎?蘇北離蘇州並不是很遠,畢竟她們那麼遠都走了過來,更何況這點距離,決不能半途而廢。
水燈病成這樣,也完全走不動路。
況且她們現在沒吃沒喝,水燈也堅持不了太久,也是個拖累。
九鳳越想越絕望,於其兩個人一起等死,不如她先去了蘇州再說。
她眼珠子賊溜溜一轉,看到水燈連睡覺都緊緊抱住的包裹……
第十章
九鳳拽了幾下都沒拽出來,只好一根根掰開水燈的手指,拿走了包裹。
她喘了口粗氣,「水燈,你現在也快嗝屁了,不如我帶著你的那份希望活下去。你現在死活是走不動了,我也背不動你,你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走吧。」
九鳳翻了翻水燈寶貝得緊的包裹,裡面的確是一本發黃的日記本和一個瓷罐,瓷罐裡面應該是她娘親的骨灰。
九鳳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被睡得迷迷糊糊的水燈抓住了褲腳管。
水燈眯著眼,嘴裡虛弱嘀咕著:「別走,別走……」
九鳳狠心說了句:「水燈,別怪我。」她腳用力一甩,掙脫開來。
九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破廟,在風雨中奔跑著。
水燈看著模模糊糊離去的背影,昏了過去……
顧卓剛剛下班,看到之前一直餵的流浪狗大白,忽然竄出來嘴裡咬著拽他的褲腿。
他想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就跟著大白來到了這處破廟。
這個破廟是大白晚上回來住的地方,一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