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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剛才那樣,乾燥的手指,只是因為掌心剛經過摩擦而顯得十分火熱。
衛昭勾起唇,反正周圍很黑,她一點也不擔心奴隸看到。隨後奴隸重新舉起了手中的火摺子,她們就著這一點微弱的燈光朝前方走去。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昨天。在奴隸最後一次藉助爬樹確認周圍沒有追兵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就在那時,奴隸發現了一個小木屋。距離她們很遠,隱藏在草叢裡,上面覆蓋了一層稻草和植被作為遮掩。這讓兩人都十分興奮。這意味著她們已經開始接近人煙,脫離這座森林不遠了。
只是為了謹慎起見,兩人並沒有往木屋走。
木屋上的遮掩或許能瞞住動物,但絕對無法瞞住人類。這樣一個目標,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我們不去那裡,繼續走。糧食還有多少?」衛昭拍了板。
「還有一天的量,接下來,我們就需要花一定的時間來尋找食物和烹製了。」奴隸回答。
兩人都明白,這樣她們拉開的距離就將被重新縮短。
「今天儘可能多走一點。」
衛昭最後說道,這一次,她沒有堅持行走,主動趴在了奴隸的身上。在奴隸站起身的瞬間,衛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若是堅持不住,就不要勉強,把我放下來一起走。」
「好。」
奴隸還是跟平常一樣,一點表忠心的想法都沒有,很直接的回答。但這樣坦率的反應,在這種時候,反而讓衛昭的心神安定下來。她用力的圈住了奴隸的頸項,於是奴隸像羚羊一樣跳起來,遊刃有餘的鑽進了森林中。
衛昭回過神。
她聽到了嘩啦的河水聲。
好幾天沒有靠近河流,衛昭發現河水聲音比起最初的時候大上許多。這說明河水在擴充,而距離下游,有人煙的地方也更加的接近了。只是這水聲十分歡脫,聽上去有些過於活潑了。
「河道變窄了,可能下面有瀑布之類的地方。」奴隸回答。
「那裡面也許有個老爺爺。」衛昭笑。
奴隸聞言,也跟著笑了一聲。衛昭的高祖奶奶是個十分神奇的人物,大周有今日,大部分都出自這位奇人,而同時,她也十分喜歡寫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本。比如跳下山崖必有奇遇之類的故事。這樣的故事流傳甚廣,有一任後代甚至不得不因為想獲得奇遇而主動跳崖的蠢人太多,而將這些話本列為了禁書。
還是當時御史大夫叩首道:「書本無罪,罪責在人不開智,人不開智則不辯真理,自然會以假亂真。」
最後導致了一系列的教育改革。
閒話休提,衛昭說了個俏皮話,氣氛也跟著鬆了松,眼看天將要亮起,兩人都鬆了口氣。
「我先清理一下身子,順道抓兩條魚,堅持個兩日就沒問題了。」奴隸帶著衛昭往前,將她帶到河邊。衛昭點點頭,又朝奴隸扔出自己的手絹,奴隸接過,洗得乾淨,遞到衛昭的手上。
現在天色還只濛濛的深藍色,水很涼,手絹也很涼,衛昭的手指輕輕一抖,她捏起手絹,皺著眉頭擦自己的臉,這麼一擦,衛昭都覺得自己的臉上彷彿要掉下一層灰。
或許自己也應該要清理下……
衛昭忍不住想,她低頭,小心而隱秘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隨即她就聽到了哐當的一聲響,她立刻端正坐好,看向了奴隸。
奴隸正在脫衣服。她那厚實的,裝滿了水壺,火摺子,指南針,望遠鏡的腰帶落在河邊的石頭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就是這玩意的聲音引起了衛昭的注意。衛昭看到奴隸踢開一旁的刀和弓箭,她的鞋子已經脫下來了,露出的腳有些紅腫,但她毫不在意,抬手將自己的中衣解開,露出了小麥色的,線條分明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