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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杜鶴白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跟我說嗎?我要聽的是重點!大師兄稱呼梅姑娘雪兒,他們之間是舊識嗎?為什麼之前沒聽他提起過——”
俞一飛趕緊舉起一手截斷他的問話,求饒似地道:“好好好,我會一一跟你說個明白,但是先讓我喝口水吧,我渴得要死!”
說罷,他逕自走入大廳內,抓起茶壺便猛往自己嘴巴里倒。
直到他將一壺茶全部飲光後,杜鶴才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俞一飛抹了抹嘴巴,蹙眉想了一會兒,才道:“到了江南,我才知道梅姑娘原來是大師兄的兒時童伴,我想應該是他入師門以前的事吧,更教人震驚的是,梅姑娘她竟然是咱們那惡毒師父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
杜鶴聞言,倏地眯起雙眸,腦海裡瞬間閃過一道靈光,他想起來他是在哪兒見過和梅絳雪相似的人了。
“除此之外呢,大師兄可曾跟你說過什麼?這一路上他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舉動?你仔細想清楚,半點都不許漏掉。”杜鶴繼續追問。
俞一飛卻驀地臉紅了,有些難為情的道:“真要全部說得一清二楚?能不能省略一部分呢?”
杜鶴的回答是一記邪柔冷魅的笑眼。
俞一飛立即識相地摸摸鼻子,從實招來。
“二師兄,不瞞你說,我本來有意追求梅姑娘的,但大師兄他卻警告我不許打她的主意,可他自己反倒和她親密熱絡得不得了。我當然不服氣了,便和他據理力爭;然後,大師兄只回了我一句,說他對她另有打算,你說這算哪門子的回答?我無法心服,又和他爭辯了一番,到最後他才跟我坦言梅姑娘是師父的女兒。”
“大師兄說他對梅姑娘另有打算,這話是什麼意思?”杜鶴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詢問似地,一手輕颳著下顎暗自思忖。
“是呀,我也不明白。”俞一飛跟著撫著下頷沉思,“一開始我還以為大師兄被師父虐待了那麼多年,嫌殺了他還不夠,準備在梅姑娘身上一一討回,以洩心頭之恨,可大師兄卻說他只不過是要梅姑娘替他治好他身上之毒。”
杜鶴聞言,眉頭不禁蹙得更緊,“他真這麼說?”
俞一飛用力地點了幾下頭,“你也不太相信是吧!我跟你的反應一樣,所以又問了他一次,可你猜怎麼著?大師兄只是跟我說了句‘你以為要解開我身上的毒有那麼簡單嗎?’二師兄,你一向最瞭解大師兄的心思了,依你看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特別的涵義嗎?”
杜鶴心中驀然一動,隱約明白大師兄對梅絳雪做何打算,但他沒打算將心裡所想的告訴俞一飛,只是淡然地道:“這事實在有些奇怪,我一時之間也理不出頭緒來。”
“啊!”俞一飛忽然大叫了聲,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一雙眼瞪得老大。
“二師兄,我忘了告訴你大師兄最後跟我說的一句話,那句話實在太詭異了,我怎麼也想不透;更詭異的是,大師兄說這句話時,臉上竟出現那種陰森森的笑意,讓我忍不住頭皮發麻哩!”
“哦?他說了什麼?”
“大師兄問我,如果他和梅姑娘之間只能有一個人活著,我會希望活下來的是誰?”俞一飛原原本本地轉述著。
聽完俞一飛的轉述,杜鶴更加確定了自己方才的推測無誤,這事他該不該插手呢?梅絳雪無辜的成了被犧牲的棋子,於情於理上皆說不過去,況且她背後還有個君少歡,一旦梅絳雪香消玉殞,身為義父的他有可能坐視不理嗎?
俞一飛沒察覺他凝重的神色,兀自嘟噥道:“二師兄,你說大師兄這樣問是不是很奇怪?我當然希望他活著,但梅姑娘有必要非死不可嗎?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嘛!我實在弄不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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