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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小王小徐聽得耳朵都生繭了,終於被一個電話救下。
趙哥挪動辦公椅滑輪,挪到另一邊接通電話,說著說著表情忽然微妙起來。
等這個電話結束通話,他馬不停蹄轉身推開錄音室大門。
錄音室那人仰躺在沙發椅上,長腿敞得隨意,帽子蓋到了臉上,大概在補眠。
趙哥輕咳幾下。
半晌,有聲音從帽子底下傳了出來。沙沙的,很是沒有耐心:「說。」
「周遠朝給我打電話了。」趙哥有點難做人,「你剛怎麼不說剛才那是周遠朝女朋友啊?不得是你遠房表嫂?就,就這麼拒絕人家了?」
底下嗤笑一聲:「隔了十八座山,跟你遠房?」
「……話也不能這麼說。就算沒有這層關係,周遠朝幫我們做公關,這個人情都不賣啊?」
趙哥是個穩妥人,人情世故打理得八面玲瓏,也就碰上了這麼個老闆。老闆很明顯心情煩躁:「每年的公關費是他媽給誰的?」
意思是拿人錢財□□,欠了屁個人情。
趙哥自己解讀完了,「但是這個事兒吧,我覺得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
「別這麼快下定論嘛。」
「……」
「小祖宗?」趙哥喊,「你睡著了?」
「這幾天我住工作室,你別來上班了。」季尋磨了磨牙。
「啊?為什麼啊?」
他移開帽子一角,露出眼尾的凌厲線條:「你囉嗦。」
周遠朝說他能幫忙後,南梔還是想自己再努努力,努力刷刷對面那個小臭脾氣的好感。
可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她連對方人影兒都沒見著。
對面好像避之不及搬家了,連開關門聲都聽不見。
南梔對這事沒經驗,正好木子在身邊,她好奇討教:「你在圈裡有沒有碰到過脾氣特別難搞的大咖?」
作為劇組的藝術指導,南梔今天剛入組,木子此時正在被她無情「壓迫」。
這會兒木子累得用嘴巴出氣:「這圈子誰還沒點怪脾氣。」
「那怎麼辦?」南梔問。
「還能怎樣,能避開就避開,避不開多說說漂亮話,逢年過節工作室送送禮,都這樣。」木子說完看過來,「你們舞團?」
南梔俯身壓住木子的腿:「不是。」
「我……c,輕點輕點。」木子氣喘吁吁,「不是舞團的……就好,平時見面機會不多,不用一個勁地……虛與委蛇。啊!痛……痛痛!」
劇組臨時清空一個房間作訓練室用,木子一叫,外邊的工作人員齊齊轉頭。隔了一面玻璃牆,裡面動靜一覽無餘。
沒一會兒,場務過來敲門:「兩位老師,今天可以休息了嗎?導演說晚上一起吃個飯,正好今天南老師第一次來嘛。」
「哦,還有誰?」木子問。
場務:「就咱們導演組和製片組。」
等人一走,木子就給南梔舉起眼前例子:「你剛說很難搞的大咖,陳導就是一個。愛喝酒愛抽菸愛聚餐愛熱鬧,一週七天有五天半要留人聚餐,不喝到凌晨不讓走。他有精力,我快跟不上了,這部戲拍完我得歇他個半年。」
南梔笑:「你拍他的本子,能火得可不止半年。」
「那倒也是。」
晚上聚餐果然烏泱泱一大幫人,就在影視城邊上的小飯店。南梔今天剛來,被邀請坐到了主桌。右邊是木子,左邊空一格,再往左就是陳導。
人陸陸續續到齊,陳匯出去了一趟再進來,身邊多了一人。他招呼著那人往空位上去坐。人影壓在南梔左側,她被木子抗了下肩:「哎,你看。」
南梔這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