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沒有未讀訊息,沒有未接電話。
她點進周遠朝的聊天框,躊躇片刻,最終倔強地收回口袋。
客廳慢慢熱鬧起來。
電視裡在說什麼紅極一時的鬼才編曲債務纏身。木子最煩這些離了八輩子譜的小道訊息,熟門熟路把頻道切到遊戲。
於是說來幫忙的兩人一個立在電視前,一個仰在沙發上,瘋瘋癲癲玩起了ns。
弟弟平時不敢忤逆親姐,在遊戲裡把木子踹翻之後,木子往沙發上一仰,咆哮:「不玩了!梔梔,你來!」
手柄交到南梔手裡。
弟弟像中了邪,手打偏,腳也踢歪。剛才的英勇氣勢秒變沙包。
木子後知後覺出她這個弟弟有點問題。
故意道:「你小子怎麼回事,眼睛往螢幕看呢還是往你梔梔姐姐身上看呢?」
弟弟登時紅透半邊天,沒來得及解釋,門鈴先一步響了。他比南梔動作還快,手柄都沒放下就急忙往門口跑:「我我我、我去開門!」
木子狂潑冷水:「還用說麼,肯定是周公子來了。」
來的不是周遠朝,是外賣小哥。
送來一桌「一品燕翅」的招牌菜。南梔壓根沒點外賣,她看看木子,木子也搖頭。
這下答案浮現在兩人眼中。
南梔在揶揄的目光中再次開啟手機。
南梔:【水果和外賣都收到了,不過來嗎?】
周遠朝或許就在等她主動,很快回道:【在忙,就不去了。晚點去看你。】
南梔:【好。】
周遠朝:【阿梔,我週末的飛機。】
今天已經是週五,周遠朝不會不知道她週末有別的安排。說是週末的飛機,似乎鐵了心地想試探她,到底哪件事更重要。
冷戰後積蓄的不開心像野草一般瘋長。
南梔看著那行字,生硬地回了個:【哦。】
那邊輸入了好幾分鐘,還沒回。
耳邊能聽到木子弟弟在客廳小聲嘀咕:「樓道里好幾個鐵桶,一股子燒過什麼的味道。也沒逢清明過節,怎麼我們這暖房隔壁燒紙,有點晦氣。」
晦氣兩個字說得模裡模糊,提前被木子一掌按回了嘴裡。弟弟眨眨眼,木子用眼神威脅他:說的什麼瓜皮話。
兩人就這麼背著南梔交流了一陣。
南梔只好裝耳聾。
那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木子還替她諱莫如深。
最後沒再等周遠朝回復,她二度把手機塞進衣兜。備忘錄上,所有的事都有意無意擠到了週日。
週日,南梔起得很早。
她先去遠郊接了母親賀濛。用過早飯後,兩人一同往墓園去看南啟平。第一年是撲簌簌掉著眼淚出來的,第二年再來,釋懷不少。
南梔陪南啟平聊了一會兒,從包裡拿出紙巾給賀濛,自己去墓園外邊轉了一圈。
等再看到賀濛,兩人面對面,眼角都是紅的。
賀濛雙手搭在鼻翼兩側揩了下眼頭,問:「今天怎麼突然改這麼早?」
「晚點還有事。」南梔答,「就趕早過來看我爸。」
「舞團的事?」
「沒有。是周遠朝。」南梔想了想,索性同賀濛講清楚,「他被派去義大利了。聽他的意思會待很久,我去送機。」
賀濛擰眉:「很久?」
南梔:「嗯。」
南梔知道,賀濛肯定在心裡盤算結婚的事。才談了半年,她也不知道賀濛是哪裡被哄得完全偏向了周遠朝。
之前總打聽發展得怎麼樣了。
周遠朝一走,南梔終於能在賀濛這鬆開弦。
快中午了。
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