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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著,陸芸忽想起來,“這麼位金龜婿就住在鄰舍,咱們不能免俗,也相看相看?”咱家阿遲,再過一兩年也要及笄了。徐郴大搖其頭,“不成,不成。魏國公府林氏太夫人尚在,我閨女可不受那個難為。”自己這一房丟了爵位,林氏能甘心麼?不定怎麼折騰呢。誰家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去跟林氏鬥智鬥勇去,閒的。
接下來的幾天阿遲忙碌起來,天天有客來訪。程希、馮姝是常來常往的就不說了,兵部古老尚書的孫女、南京國子監監正的大小姐、武鄉侯的嫡長女等素日不大熱絡的也登了門,讓阿遲應接不睱。
程帛也跟著來過,還很有興致的登上徐府位置最高的退思亭,彈過一曲高山流水。“看來西園主人喜音樂。”根據程帛的表現,阿遲這麼推斷。
少女們貌似無意的提及,“徐大小姐,聽說你家鄰舍住了位將軍?”阿遲一臉誠懇,“素無往來。聽說這位將軍自打搬來後,便出城練兵了,至今未回。”
好容易閒下來,阿遲約來程希、馮姝、馮婉,在湖畔的亭中自在說話。因阿遲大冷天的也不愛悶在屋裡,喜在戶外,喜看風景,所以徐府的這亭子欄杆是黃銅包就,內建炭火,亭中暖和的很。坐在亭中眼界寬廣,心境也跟著寬廣。馮婉坐不住,大冷天的出去釣了回魚,結果空著手灰溜溜的回來了,坐在一旁隨意撫琴。
馮婉琴藝平平,音韻既不優美,更談不上什麼格調。阿遲和程希、馮姝都溺愛的看看她,任由她信手胡彈,並沒有出言指點。馮姝更是心中想著,回家後定要跟教琴的師傅說了,好生管教婉兒。
遠處傳來輕快的琴聲,似有嘲弄之意。馮姝微曬,“婉兒別丟人了。”馮婉漲紅了小臉,“誰這麼沒風度?”哪有這麼笑話人的。琴藝高超的人,不是該襟懷衝遠,氣量過人麼?
程希微笑,“我不擅此道。”馮姝於古琴上也不怎麼在行,兩人齊齊看向阿遲。阿遲盈盈一笑,眾望所歸啊,沒法子,只好獻醜獻醜。
命侍女抱過古琴,阿遲信手撫來,琴聲高亢激昂,大有斥責之意。馮婉大樂,在一旁鼓掌叫好。這沒風度的人,活該被阿遲教訓!
遠處嘲弄的琴聲早停了,彷彿自知理虧似的。過了片刻,遠處傳來和平中正的琴聲,好像在道歉,又好像在溫和的打招呼。阿遲並沒有得理不饒人,輕撫琴絃,琴聲叮咚,表示“原諒你了”。
遠處傳來的琴聲愈加和醇,似有答謝之意。阿遲是個講禮貌的好孩子,自然也好言好語應和,雙方以琴聲致意,客氣了好一會子。最後,琴聲漸低,漸消,而餘韻嫋嫋。
馮婉大為解氣,“徐姐姐,多謝你替我找回場子。”馮姝狠狠瞪了她一眼,“往後看你還胡亂賣弄!”不是你信手胡彈,也惹不出這場事。程希和阿遲都笑,“這可怪不著婉兒。”婉兒只是撫琴罷了,沒招誰沒惹誰的。
都是心胸豁達之人,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依舊該玩的玩,該談天的談天,聚到申時方散。馮姝走時戀戀不捨,“回去又要被關在屋裡了。”她既將出嫁,自然要關在屋裡繡嫁妝。偶然能出回門,大概是馮母給她放放風的意思。阿遲大為同情,卻無計可施,只得依依惜別。
程希笑意盈盈,“我家如今安生不少。”前陣子,秋姨娘好似已做了魏國公的丈母孃似的,人前人後都有些囂張,生出不少事來。如今張勱躲到西園,她總算是消停了。
送走三位閨中密友,阿遲胡思亂想了一陣。婚姻制度是私有制的產物,從一開始產生就是維護男人的利益的。但是很奇怪,婚姻制度產生以後,貌似一直是女人對婚姻更為熱衷。這個時代的女人只能躲在內宅,過度關注男人也就罷了。到了後世女人明明可以經濟獨立精神獨立,卻還有很多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唸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這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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