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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回到小屋,見楚商絡正要出門,說道:「剛才我碰到了範墨這孩子,他問我你和任驕明分手的事,我告訴他了。」
楚商絡掐煙的手一停,「你告訴他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哪裡懂這些,再說了他知道之後會不好意思見我的。」
陸聞笑笑,抽出濕巾為楚商絡擦掉西服上的塵土,說道:「我不想瞞他,他有必要知道他哥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順便從他的反應也可以看看他值不值得交。」
楚商絡皺眉:「什麼值不值得交,不就是個孩子,陸聞我不喜歡多嘴的。」
「你是太仁義了。」陸聞無奈嘆氣,「下次我不說好了吧?」
「算了,反正都說了,想收也收不回了。」楚商絡實在是不知道說陸聞什麼好,只好作罷,出門接著找新住處去了。
四天後,京市迎來了深秋。
深秋時節,端午將近,是吃螃蟹的時候。
每年這個時間楚家的水產市場會以低於其他同行的價格銷售大閘蟹,生意要多紅火有多紅火。
而今年,楚家市場關閉,市面上海鮮價格水漲船高,再也遇不到物美價廉的大閘蟹了。
京市商圈內的富豪不會覺出什麼,可許多買慣了楚家海鮮的老顧客,都一個個懷念起這個老字號的海鮮市場來。
以往這個時候,也是範墨賺錢最多的時候,他可以在楚氏的市場裡賣出很多海產品,而今年他一件也沒賣。
此時他坐在別墅的門口,神情滿是陰鬱憤怒。
第四天了,這是他守在他哥家門口的第四天,可四天裡這偌大的別墅沒有一個人,他給他哥打電話也沒人接。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想問問楚商絡,可他哥做出這種事,他實在沒有臉見楚商絡。
他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
已經中午了,太陽高掛。
範墨打算吃個午飯再回來等,剛站起來拍掉褲子上沾的土,就看到從遠處駛來一輛車。
他死死盯著那輛車,他有預感,這輛車裡就是他要等的人。
範墨說不出來是什麼心情,他很複雜,一邊是他思念了多年,尋找了多年的親生哥哥,一邊是對他有恩的楚商絡,期待與憤慨兩種感情交織著,讓他手足無措。
很快黑車停在了門口,從裡面出來一個氣質冰冷的男人。
範墨愣了愣,這不就是那天在衚衕裡救了他的冷酷帥哥嗎?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範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這種感覺很奇妙,血緣讓他覺得親近,可男人的氣質神情又讓他覺得非常陌生。他記憶裡的哥哥是個溫柔愛笑的男孩,眼睛裡永遠亮晶晶的,就像矜貴的小王子。
而眼前這個人,除了那張依舊動人心魄的容顏,眼尾下精美的紅痣,再沒有任何一處像他記憶裡的哥哥。
任驕明看了眼門口站在的少年,沒有理會。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溫宅附近的一個住處住,因為他在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輕咳了一聲,拿出鑰匙開門。
那晚在島上淋雨後,任驕明就感冒了。
但他沒有時間在意身體,他佈局多年,終於到了可以收網的時候。
他拿到了溫家的內帳。
四天裡,他一直不眠不休的查內帳,整理他收集的溫家罪證,如今算上偷稅漏稅巨大金額的內帳,想要扳倒溫家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任驕明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咳、哎!」範墨清了清嗓子:「你是任驕明吧?」
任驕明的眼眸瞬間恢復平靜,轉頭看向眼前陌生的少年。
範墨深吸口氣,從口袋裡掏出紅色玉佩,在任驕明面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