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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他將來在找工作時一定會以蔣隨的意見為優先,可以的話,就和蔣隨呆在同一座城市,而他不會把程子遙列為考慮範圍內。
但他說不清楚,這倆人真的走到了一起,算不算完美的結局,這問題估計連賀恂本人也無法確定。
這世上絕大部分人在面臨選擇時都是閉著眼摸索的,誰也猜不到明天會發生什麼,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好是壞,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如何,日子總能過得下去,待到過不下去的時候,可以重新再選。人生不過就是兜兜轉轉的一個過程。
吃過晚餐,江寒又帶段灼去逛了逛游泳館、器械區和專門的理療室。
理療室裡的燈光幽暗,配備的都是充滿段灼從沒見過的高科技裝置,有個長得像商場裡的vr體驗艙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艙門一開啟,霧氣瀰漫,艙內是一池深藍的水,人可以直接躺在裡邊。
「這是幹嗎用的?」
「作用多得很,」江寒扶著艙門說,「消除疲勞,促進傷口癒合,治療關節炎什麼的,每天游完泳泡一泡,整個人會輕鬆許多。」
段灼眉眼一抬:「那麼神?」
「對啊,裡邊很多都是清華研究所的學生搞出來的,可有意思了,效果也不錯。」
段灼把手伸進艙裡感受了一會兒,拔出來的時候,手上沾著的水迅速凝結成硬邦邦的晶體,等到出了理療室他才意識到那是鹽。
這就相當於在死海里泡了一會兒,難怪作用這麼多。
要是他們學校也有這些先進的裝置就好了,那樣蔣隨受了傷也可以恢復得快一些。
開完會回房,時間已經不早了,按照隊裡的規定,大夥每天早晨六點集合,晚上十點半前就要睡覺的,以保證第二天能夠精力充沛地參加訓練。
段灼匆忙洗了個澡,在距離睡覺時間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滿心歡喜地鑽進被窩。
他算是理解了唐寅在寫下「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這句詩時候的心情了。
想到了,便把「曉看天色暮看雲」幾個字發給了蔣隨,很快收到回復。
【國際級抬槓運動員:啥意思啊?】
隔著螢幕,段灼也能腦補出蔣隨的東北口音和一臉茫然的樣子,撲哧樂出聲。
清朗月光探進屋,兩截手指在螢幕上敲敲打打,輸入到一半,蔣隨忽然彈了個影片過來。
很巧,段灼輸入的那個字母正巧在接聽鍵上,螢幕裡出現一大一小兩張笑臉。
蔣隨那邊的影片背景是一堵貼有桌布的牆,應該是家裡的臥室。
「剛發的那句話啥意思啊?」
「自己上網查去。」段灼問,「你幹嗎呢?」
蔣隨從衣櫃裡拿了套睡衣掛在肩上:「剛吃完我媽做的手抓餅,準備沖個澡睡覺了。」
「這麼巧。」
「嗯?」蔣隨低頭看著鏡頭問,「你也要洗澡了?」
「我洗好了,」段灼笑著說,「我看你洗。」
蔣隨拉下了外套拉鏈說:「這項服務是要收費的。」
「行啊,」段灼毫不猶豫地說,「我開包年會員,多少錢,我轉你紅包。」
「喲——」蔣隨拉著猥瑣的長音,「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大方?讓你幫我送個包裹都要收錢呢。」
回想起最初認識的經過,段灼的兩條長腿蜷起來, 左右晃了晃,笑個不停。
「那不是跟現在不一樣了嘛,你自己說的,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想看看自己的寶貝還需要打申請嗎?」
「不給看,」蔣隨朝他吐吐舌頭,「饞死你。」
段灼磨了磨後槽牙,這要是在跟前,他非得把蔣隨扔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