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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大人好大的心，也不怕世明露餡?&rdo;宋挽之眯眼。世明乖乖站在她身後，還落井下石的點了點頭。他家挽挽在護著他呢。

&ldo;有初年在旁邊看著他呢，而且……&rdo;沈離看了眼宋挽之旁世明那乖順的樣子，心裡頓時就來氣了。這傢伙太能裝大尾巴狼了!他語氣一轉：&ldo;而且初年可以作證，誰知道你這灰眼侍衛這麼沒用，總共喝了三杯土酒就倒了。&rdo;

世明殺氣頓盛，越過宋挽之倪著眼看他。

你有本事接著裝。沈離也挑釁般盯著他。

&ldo;既然沈大人覺得沒用，那看來也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倆現在便離開。&rdo;宋挽之就是護短，拉著世明轉身就要收拾行李離開。

&ldo;行行行，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嘛。&rdo;沈離最終軟了態度，眼下他沒有信得過的人，還是得靠他倆。宋挽之這個白/痴，還不知道自己身邊待著的是條忠犬還是大尾巴狼呢!

&ldo;你檢查出什麼情況?&rdo;宋挽之斂了語氣，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關鍵的事還是要分清。

&ldo;那些屍身，被動了手腳。&rdo;沈離也正了臉色：&ldo;時間有限，我沒有全部檢視。只帶著仵作查了三具而已。&rdo;

宋挽之蹙眉：&ldo;那些屍身被人偷換過?&rdo;

沈離搖搖頭：&ldo;那些屍身確實是成年男性的骨骼，而且眉稜骨高、肩胛骨寬，的確是北夷人的體格特徵。&rdo;

說完沈離下意識的瞥了世明一眼。

世明抱劍站在宋挽之身邊，面無表情。

宋挽之低頭思索，並沒注意到這兩人間的電光石火。

&ldo;離落霞城這場戰才短短半月時間，但我昨夜去檢視的時候，三具屍身竟都已成白骨。&rdo;沈離收回目光，繼續對宋挽之道：&ldo;我讓仵作帶了些骨頭去檢，果然發現那些屍身入土前，被人塗了加速屍身腐爛的速溶液。&rdo;

&ldo;看來落霞城的確有人在搞鬼。&rdo;宋挽之垂眸。雖然屍身本身沒有問題，但人為加速腐爛，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ldo;掩埋那些白族將士的具體地點在哪兒?&rdo;宋挽之問。

沈離想了想：&ldo;西城門外往北走大概一兩裡地的位置，有個十幾米的土坡。&rdo;

西門往北……

宋挽之忽然想起，起身將床旁櫃子裡頭那個漆匜與繪有錦繡雲紋的騰龍碎片拿給沈離和世明看。

&ldo;這漆匜是一個侍女在西山廢棄堆發現的，而這碎片是我昨日去那裡發現的。&rdo;宋挽之將那碎片放在燭光下，朱漆的表面便會在柔和的暖光下折射出水波狀的紋路。

&ldo;我幼時曾在父皇的藏品庫中看到過類似材質的器物，是早年西梁國和親時送來的聘禮之一。這種漆器製作工藝極其繁瑣，是西梁國皇家才用會的。因為很漂亮，所以我印象特別深。&rdo;

沈離眉頭微蹙。

&ldo;只怕你還沒動手，那墓葬已經被盜墓賊搬的差不多了。不過……&rdo;

宋挽之頓了頓，又道：&ldo;我上街時聽到個訊息，說西城門往北走個四五里路的西山，近日常有鬼火出現。西山離掩埋白族士兵的土坡也不算遠，我懷疑這件事與落霞城的案子會不會有什麼聯絡。&rdo;

&ldo;也不排除這種可能。&rdo;沈離沉默了一會兒道：&ldo;但西山離西侯墓葬有些距離，這件事先交給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