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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楚郢竟也不能抵擋住這所有的梧桐葉,直被那股利風逼的節節後退,若不是仗著這把冷劍,楚郢知道,他絕對接不過那人二十招。
楚郢提起氣,將冷劍在空中橫向一掃,繼而側身一躍,才化險為夷,而那些脆弱無力的梧桐葉,竟如刀片一般□□了堅硬的石板內。
楚郢覺的體內一陣翻江倒海,不多時,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吐出。
“銀魂冷劍,果然名不虛傳,真不知道那張老兒當初為何會把它給你。”
那人的聲音噙著一絲笑,輕的邪狂,卻又空靈如幽冥,此時,他已飛身下樹,站在了楚郢面前。
楚郢看清他的長相時,不由得微微訝然。
那一身紅色長袍上垂著一頭直達腰間的雪白長髮,此時,被風輕輕的吹著,浮動的瞬間令那雪一樣的白和那火一樣的紅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處,如冰山熔漿那般令人歎為觀止。
那張妖豔美麗的臉搭著那雙邪魅的眼睛,一眼看著竟會讓人有一種魂魄都被他盡數吸去了一般。
膚若凝脂,手若柔夷,這八個字也只能勉強對他做一個形容,他的美是如暴風雨那般的驚心動魄,他的妖是如草原綠野般的觸手不及,他的豔是夕陽餘暉裡的漫天紅霞。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容貌,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氣質,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香氣。
玉龍煌!
楚郢站起身來,與他那灑滿陽光的瀟灑的氣質截然不同,玉龍煌抬手舉足間都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邪氣。
“楚郢?”玉龍煌叫著,眼睛一直是斜睨著的,口氣裡的漫不經心透著強烈的殺氣。
楚郢不置可否的一笑,“勞動教主大人,楚郢真是惶恐啊。”
玉龍煌捋了捋自己臉側的白髮,道:“還有遺言麼?”
“當然有了。”楚郢將冷劍回鞘,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褲,行為動作仍是那般意氣,好似面前的人對他起不到一點威脅。
“遺言就是,我不會死在你的手裡。”言罷,楚郢凝氣朝玉龍煌劈了一掌,卻趁玉龍煌抬袖輕揮間,再將冷劍拔出,銀魂冷劍,出鞘時的威力是最大的,那道凜冽的白光能使幾丈開外的柳樹斷成兩截。
這一招一動,不過一瞬,楚郢卻掌握的極好,沒有讓玉龍煌在最佳的時機裡反守為攻。
雖然最後楚郢仍是被揮出的銀針所傷,但到底與他有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不愧是張老兒的徒弟,有兩招,不過你忘了,你師父和我也是打了一個平手,更別說你了。”明明是背對在自己數丈開外的地方,但楚郢卻覺的他的聲音似已貼在了自己耳畔旁一般,剛想脫身,他卻已站到了自己面前。
楚郢不得不感嘆,玉龍煌的武功高出他不止一星半點,不得不害怕若這樣的人掌握了皇上,甚至掌握了整個大週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玉龍煌剛一站定,一隻好似柔弱無骨的手掌便如颶風一般迅速朝楚郢劈來,楚郢饒是反應極快,也不由得被擊出數丈,最後以冷劍觸地才不至於狼狽的摔倒在地,只是他嘴角的血卻滴個不停,那張英俊的如暖陽一般的臉龐霎時白如宣紙。
“既然我都要死了,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楚郢問道,聲音絲毫不顯狼狽,只是有些無力,現在,玉龍煌要殺他,他已經知道是為什麼了,只是不知還有沒有命把這個訊息告訴爹和大師兄。
“呵呵,我玉龍煌殺人還需要理由?不過你要真想知道,等你到了黃泉下,我若心情好自會燒紙告訴你。”玉龍煌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指尖把玩著一根長長的銀針,說的極為愜意。
楚郢站起身來,將額前微遮眼的劉海輕輕的撥了撥,嗤笑道:“讓教主大人破費,楚郢受不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