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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麵山上儲藏,菜和肉都是現買,倒是有個大冰窖藏我們的冷凍食品,但是要知道我師兄的食量等不到食物藏到裡頭去就都吃完了。
我們買豬都是一頭一頭買,牽著豬上山親自操刀,往往是師兄給就近的屠宰場通訊讓送過來,我們下山去接,這家屠宰場號稱修真者專供,用我們的名頭賺了不少錢,所以對我們特別殷勤,在豬圈哼哼聲中表示立馬送到,仙師下山即可。
師兄說他依稀記得師父的洞府可能大概有個什麼測謊儀之類的東西可供審訊,我說還有這好東西,託師兄快去尋找,我下山接豬。
山上俯瞰山腳的幾朵粉紅加黑底的小花,定睛一看是我們的豬已經來了,在臭水溝中洗澡,我加快腳步到山腳去,屠宰場的負責人沖我一笑——我僵硬著一張臉。
負責人後依稀的模糊的身影,從遠處迅速逼近,槍響散去,人輕盈落地,戴了條橙色的頭帶。縱然如此前額的頭髮還是汗津津的,走近幾步,看看我,又看看我面前的群豬。
我轉臉對負責人笑:「辛苦了辛苦了,稍後師兄給您轉帳哈。」
「咱們合個影吧!」
負責人看見唐宜就主動上來套近乎,唐宜看我表情,我無動於衷,於是唐宜擺出她念直播留言的笑容和那個負責人合影,等負責人歡天喜地離開,笑容變淺,近乎嚴肅,轉臉看提著繩子趕豬的我:「你這是?」
「哦,山上豬肉吃完了,師兄想吃紅燒肉,現殺,你也嘗嘗?」
怎麼聽我怎麼都不想待客,我看見唐宜就想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場景,殺人邪笑,在凌霄和苦厄的身份之間痛苦盤旋。
我是找不出唐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但也拿不出好臉色,總覺得在她眼前我就是頭髮狂傷人的野獸,不理智不講理……我倒是可以在師兄面前不講理也不會愧疚,唐宜也和我不是什麼朋友,在陌生人面前撒潑……挺怪的。
四頭豬從我身邊轟隆隆地過,我抽著豬屁股悶聲不響地上山,唐宜沒我的允准過不了護山大陣,只是在我身後看著。
「喂!你倒是放我進去啊!」
唐宜一喊,我放她進來了。
進來我就不能審妖狐了,她最好只是來吃個飯。
師兄殺豬的時候我在廚房剝蒜,蔥姜蒜都要收拾,唐宜遠庖廚,小人在洗菜,她就像一團自帶聖光的天神照出我的邪惡,我低頭不說話,等唐宜開口。
然而她不開口,我只好說:「有忌口嗎?」
「沒有。」
我繼續搓蒜皮,手上都是生蒜的辛辣味道。
「要幫忙麼?」她終於說。
「也行。」
唐宜洗手走到我旁邊,我剝蒜她也剝蒜,我切蔥她也切蔥,我洗姜她也洗姜,我瞥她一眼,面目平靜,不像來興師問罪的,也不像來秋後算帳的。
正在吃飯,師兄在直播後再見到這位明星很是熱情,他自認是長輩,要從唐宜的關係給我踏出一條可能進入修真學院的大道,一個勁兒給唐宜夾菜送飯,殷勤浮出雙頰變成憨厚的笑容。
唐宜忽然放下筷子,師兄以為自己夾錯了菜。
「回去之後我認真想了想,是我太自以為是了……在那種情況,我還是要求你以大局為重,因為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拿槍對著你,所以你後面生氣,發怒,其實都是因為我……」
我萬萬沒想到她是來道歉的。
一時間我和師兄都停了筷子,愣愣地看看唐宜。
你清醒一點啊我可是拿刀捅你了啊!而且後面是我先挑釁的誒!
「我一直很不成熟,行事為人的處理方法也有欠考慮,如果當時不是莽撞開槍,而是心平氣和地和你講,我想,也不會刺激到你。」
「不是,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