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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糰子長得醜兮兮的,不符合他的審美,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一直等待桑吟百日宴,霍硯行才再次見到小桑吟。
嬰兒變化快,幾乎一天一個樣兒,桑家又不缺錢,好生伺候的養著,小姑娘自然出落的愈發水靈。
但是小桑吟比較有個性,還有脾氣,見誰都沒個笑臉,一旦吵到她便會哭。
當時滿月宴人多,沒個消停,桑吟煩得不行,扯著嗓子哭。
霍硯行和陳嶼舟陪著陳禾坐在桑母旁側,面無表情的聽著繞耳魔音。
兩歲的陳嶼舟也是被哭聲吵得直捂耳朵,他扒著霍硯行胳膊讓他去想辦法,因為在他眼裡,他哥是萬能的。
霍硯行理都沒理,他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找塊布把她嘴巴堵上。
陳嶼舟無可奈何的撇撇嘴,從口袋裡翻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準備吃。
還沒放到嘴裡,便被霍硯行半路截走。
再定睛一看,糖已經到了小桑吟手裡。
霍硯行木著一張老頭臉,和小桑吟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對視:「吃糖,不許哭。」
一板一眼,語氣還有點兇。
可所有人哄半天都不管用的小桑吟就是停止了哭聲。
趴在桑母肩膀上,臉上還掛著鼻涕和眼淚,盯著霍硯行看。
冒了個鼻涕泡,然後揮舞著胳膊,咿咿呀呀的讓他抱。
霍硯行想拒絕,但是陳禾已經把小桑吟塞到了他懷裡。
剛才還哭得聲嘶力竭的小公主到他懷裡已經換上另外一副嘴臉,咧著嘴笑。
還沒長牙,只露出一排粉嫩的牙齦。
小桑吟在他腿上又蹦又跳,手上還要配合著動作,拿著的棒棒糖一下子敲在他額頭上,當頭一擊。
然後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手裡的棒棒糖一下一下敲打在霍硯行的額頭上,像是小沙彌在敲木魚。
疼到是不疼,就是被鬧得有點煩,偏偏他還不能撒手不管。
本以為小屁孩能做出的最過分之事也不過如此,然而就在霍硯行看著她臉上掛著的眼淚和鼻涕糊在一起,十分嫌棄的邊躲邊去抽紙想給她擦的時候。
桑吟尿了他一身。
聽陳禾後來回憶,霍硯行當時臉色又紅又黑。
想把她扔下去,最後又忍住,五官都差點扭曲。
所以桑吟一直認為,她和霍硯行的樑子,就是因為她年少無知的一次無意之舉而開始結下的。
此後大事小事堆在一起,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她和霍硯行見面不是唇槍舌劍就是針鋒相對,很少有和平共處的時候。
稍稍從回憶裡抽身,隔著幾米遠的距離,桑吟對上霍硯行的眼睛。
漆黑如墨,平靜如深潭,一層鏡片橫亙在兩道目光時間,給他的眼神添上幾分捉摸不透的高深。
她看見霍硯行眉梢略挑,像是不解她站在原地不動的行為。
她恍然回神,提步走過去。
已是秋天,涼風陣陣,但是桑吟剛才急促奔波,出了點汗,覺得熱,一上車便讓司機開空調並且調低溫度。
「不用。」
司機手才碰到空調按鈕,霍硯行出聲打斷:「車窗升上去點兒。」
今天開車的司機不是李叔,應該是霍硯行新聘請的,他一發話,司機如實照做。
桑吟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我說開空調,你讓升車窗,想悶死我?」
霍硯行斜睨她一眼:「我的車我說了算。」
「?」
好樣的。
所以昨天早上他只是為了搭順風車才會長嘴巴好好說話。
桑吟下意識去摸車門把手,但是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