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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腦子讓江方野沒去細想陸思榕是怎麼將他的生活習慣知道的這麼清楚,只當對方可能觀察了自己在陸家莊園以及兩人之前同住的出租房怎麼收拾的衣櫃。
把乾淨的衣服收好,陸思榕又拿著髒衣簍去洗衣房。片刻後回來開始收拾書桌。忙碌的樣子一瞬間讓江方野以為他們角色對調,一直擔當付出角色的是陸思榕,而不是他自己。
江方野的書桌全是學習用品,為數不多的裝飾是陸思榕送他的一小盆銀劍蔓綠絨,和書架上放的陸思榕高中畢業那天他們二人的合照。照片裡的江方野被陸思榕攬著露出青澀的笑,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銀劍蔓綠絨的葉片上都沾了點灰,一看就是許久沒認真照料過了。而上午自己拿過來的藥對方好像只吃了其中一種。陸思榕收拾著心裡又冒出一團火,江方野好像對除了學習以外的什麼東西都這樣不管不顧,花花草草照顧不好,自己的身體也照顧不好。
江方野看著桌子前收拾衛生的背影,能覺察到對方很明顯生氣了。明明自己之前解釋過後看起來已經風平浪靜,這回又生氣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知道,只要對方生氣了,自己就得道歉,這是他們相處這麼久以來無形中形成的規矩。
他撐起身靠在枕頭上,弱弱地說了句對不起。面前的人身形一頓,轉過身來靠著書桌盯著他,平靜無波瀾的眼神像是要洞穿他的內心:
「錯哪裡了?」
是了,這才是江方野熟悉的,頑劣的陸思榕。面對他的對不起總是要問錯在哪兒,沒說中點就一直板著臉。現在儘管他還在生病,卻依舊要和他討一個說法出來。有的時候江方野也會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上這種打他一巴掌又給他一個甜棗,完全陰晴不定的人。
這次江方野實在不知道,只好自己隨便亂猜。猜了兩三個都沒有猜到陸思榕真正生氣的原因,看著對方板著的面孔江方野幾乎又要落下淚來。
他是習慣了陸思榕對他的控制和經常的為難,但是現在他在生病,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對他大發善心,就放過他這一回。
陸思榕走到床前蹲下來,和他貼著額頭。江方野呼吸亂了一瞬,聽到陸思榕說:
「好可憐,猜不出原因,還在發燒。」
然後對方起身仔細檢視上午帶來的藥,每盒拿出來兩粒,又去水房打了一杯熱水回來遞給江方野:
「吃藥吧。你到現在還難受就是因為藥也沒認真吃,我看你只拆了一盒的包裝。」
江方野接過水,小小聲地回了句對不起,仰頭把藥吃下。
「一直讓你吃的那個藥今天吃了嗎?」
「吃了,那個每天早上起來就會吃。」江方野乖乖回答。看到陸思榕露出滿意的神情,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思榕指的是車禍後他到現在每天都會吃的藥。車禍留下的後遺症除了讓他走路比較緩慢以外,還有資訊素識別紊亂。
正常來說他作為beta聞不到另外兩性的資訊素,但當時醫生說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了他的腺體,如果不及時治療他很有可能會因為突然聞到各種資訊素時不時陷入假性發情,而作為beta他無法透過被短暫或者永久標記來緩解發情熱。因此如果不接受藥物治療,這對他來說會是相伴一生的痛苦。
從車禍到現在每天他都需要吃一次腺體治療藥,而每年陸思榕會帶他去體檢兩次,檢測結果都顯示還未完全病癒。
陸思榕看上去並不打算在宿舍久留。他把之前送去洗衣房的衣服拿回來在陽臺晾好,再三叮囑江方野有事即時和他聯絡,不能不回資訊,自己很討厭失去控制的感覺。
江方野跟他保證自己睡前一定會和他聯絡,不會無意識地直接暈過去。臨走前陸思榕俯下身咬了他的腺體以示懲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