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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玉拎著衣服起身的動作很迅速,完全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還順手幫遊燁把羽絨服從防塵袋裡取出來,然後再遞給他。
這麼看著,又像是沒有任何的不對勁,遊燁接過衣服,卻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事嗎?」
陳嘉玉堅定地搖頭,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剛剛的愣神,只好沉默著。
沉默了許久,又被遊燁盯著看了許久,他才找到一個藉口:「我剛剛只是在想休賽期的事。」
遊燁信又不全信,擔心陳嘉玉是在硬撐,又怕問不出來,只好說一些別的話,儘量拖一拖時間,在陳嘉玉身邊待得久一些:「你們的休賽期什麼時候開始啊?」
「明天回去,還要再開會復盤幾天,大年二十九放假。」
今年他們放假得晚了些,但這是因為進了總決賽,沒有人會抱怨這種甜蜜的煩惱。
遊燁又在東拉西扯、天南地北地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噢,那挺好,放假回去正趕上年夜飯,你過年在哪過呀?」
「就在家,上次你去的那裡。」陳嘉玉無意識地回答。
「嗯?你爸媽今年不一起過年嗎?」
上次遊燁去的那趟,發現陳嘉玉家裡不像是平時有人住的樣子,只當陳嘉玉是為了方便,在離俱樂部不算太遠的地方買了個房子自己住,也就自然而然地以為他父母住在別處。
而陳嘉玉說他在那裡過年,應該也是不回父母家的意思。
遊燁是無心,陳嘉玉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哦,按照他人的習慣,過年應該和父母一起吃飯的。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順著遊燁的話,模糊不明地應:「嗯。」
遊燁心大,這種時候反而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還興致勃勃地說:「那你也去玩唄,一個人在家過年有什麼意思,要不要和我一起找個地方去旅遊?」
他說「也」,陳嘉玉就明白了,遊燁大概是以為他父母趁過年放假去哪旅行了。
遊燁真的樂觀又遲鈍,真的從來沒想過他會沒有父母。相反,鍾知宜都沒有去過他家,只是從平常的聊天裡就推斷出了陳嘉玉的情況。
該解釋嗎?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似乎有點掃興,遊燁沒有傾聽的義務,陳嘉玉也不希望遊燁流露出心疼或者可憐的神色。
還是不說了,陳嘉玉把話題轉到遊燁身上:「你一般和你父母一起過年嗎?」
遊燁卻把陳嘉玉的意思理解成了「他應該陪父母過年」,雞同鴨講地說:「沒事啦,都一起過那麼多年了,他們看我也煩。我跟你出去玩,讓他倆也透透氣。」
這倒是實話,遊燁從小的成長環境就很寬和,他父母心態都很年輕,相處起來就像同齡的朋友。遊燁又熊又吵,經常被父母開玩笑說討嫌。
他還在循循善誘:「怎麼樣?走吧?你一個人在家裡也是閒著,出去逛逛唄。」
不知道為什麼,陳嘉玉明明是一個很宅的人,連通勤奔波都不太願意,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一個地方待著打一下午王者。
可是此刻,他卻莫名覺得這個選項很有吸引力,和遊燁一起去旅行似乎是比打遊戲還要更有趣的事。
簡直是惡魔的低語,遊燁還沒有慫恿幾句,陳嘉玉就毫無抵抗力地點了頭。
遊燁這會兒倒是願意回去了,沒再在陳嘉玉的酒店留,要趕著回俱樂部做旅行計劃。
遊燁風風火火地走了,帶走一件陳嘉玉的羽絨服,又留下一件自己的外套做抵押。
留下陳嘉玉一個人發呆,木木地想,他剛剛是不是中了什麼病毒?
為什麼要和遊燁在過年的時候單獨出去旅行啊,這會不會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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