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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衍死時身上披的那件連衣裙,包括高跟鞋還有臉上塗抹的眼影和口紅,都是周衍當時自己在網上下單的。這些東西暫時還沒在附近垃圾桶裡面找到。」
「案發當晚,周衍晚上7點10分下高鐵後,約了朋友在案發地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當時周衍喝了一點酒,雖然不至於很醉但走路有點搖晃,據他朋友說,周衍拒酒的理由是他吃完飯後還有事兒,所以不敢喝得太多,但飯桌上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事兒,是不是真的有事兒。因為當時有點醉了,周衍就提前離開,說是要出去溜達兩圈醒醒酒。」
……
開完會,孟釗去找周其陽要了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來看。雖然這監控的位置和拍攝質量都挺次,但好歹能起到參考作用。
「釗哥,這案子不好查吧?」周其陽靠著椅背,「線索又多又雜,我聽了都頭大。」
「嗯,」孟釗拖動著影片進度條,「我也頭大。」
「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周衍每天直播到太晚,擾民才被害的啊?這種情況以前倒也不是沒發生過,碰上那種有點反社會人格的,一丁點屁事兒都能想到殺人。而且同一棟樓,偷拿個快遞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麼?」
「那你覺得為什麼要給屍體化妝?」孟釗盯著監控問。
「給粉絲心裡添堵唄。讓你們每天聽他唱歌,看看,都是因為你們他才死的。釗哥,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覺得……」孟釗話說一半,握著滑鼠將監控畫面暫停下來。
他將畫面放大,看著那出現在畫面中的人——陸時琛在那晚去了案發現場?
「怎麼了?」見孟釗面色有異,周其陽也看向監控畫面,「這人有問題?」
「21點17分……」孟釗看了看監控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又繼續按下播放鍵。
監控影片繼續播放,畫面上陸時琛走進了那棟老樓前面的圓拱門,消失在監控畫面中,孟釗往後拖動影片,十一分鐘後,陸時琛再次出現在畫面中,這次是從圓拱門內走出來。
「十一分鐘……」周其陽在一旁喃喃道,「先勒死人,再將其拖至隱蔽處,如果是作案經驗豐富的老手,倒也可以做到,但我們不是從勒痕上分析兇手是生手麼?有點矛盾啊……」
「這段影片截下來發給我。」孟釗說。
正在這時,任彬出現在門口,屈起手指敲了敲門:「孟隊,在華亭街附近的一個垃圾桶裡找到了周衍的手機。」
孟釗從座位上起身,接過任彬遞來的手機,隔著物證袋用手指在螢幕上嘗試輸入周衍ipad的密碼——解鎖了。
他開啟手機的通話記錄,上面顯示在13日晚上9點到10點這個時間段內,這個手機曾接到過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通話時間持續9秒。
「查一下這個通話記錄。」孟釗用指尖隔空點了點那串號碼,對任彬說。
任彬應了一聲,記下了那個號碼。
下午三點,法醫科和物鑒科的結果先後出來。
厲錦將周衍的死亡時間範圍縮小至13日晚的21點30分前後半小時之內,也就是說,當晚9點到10點這個時間段內,都有可能是周衍的死亡時間。
而物鑒的結果結論則是,死者身上的那根毛髮,跟他後來遞過去的那根毛髮,dna的鑑定結果是相似率達到9999,亦即周衍身上的那根狗毛的確屬於陸時琛的那條狗。
孟釗坐到物鑒科的辦公室內,看著孫佑亭的電腦螢幕,眉頭微鎖。
就算對dna分子結構一竅不通,他也能分辨出眼前的兩張圖片極其相似。
「後來這根狗毛哪來的?」孫佑亭走到孟釗身後,將鑑定結果交給他。
「周衍樓下住戶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