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謝令從卻是看都沒看他,只問道:「方才斂秋被杖責多少?」
斂春先是一愣,而後答道:「回公主,杖責二十!」
「趙策,四十。」謝令從淡淡道。
趙策領命,芸香卻是瞪大了雙眼,慌忙出聲:「公主,公主奴婢是無辜的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公主!」
「拉下去。」謝令從睫毛輕垂。
「公主!公主!夫人!夫人救命啊!侯爺,侯爺!」她慌亂出聲叫著,卻還是被拖到了院子裡,被摁在了長凳上。
院子裡長板打在肉上的聲音和女子的慘叫聲清晰地傳入耳中,蕭琞緊握拳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啞著嗓子道:「不過一個不守規矩的婢女,公主當真要如此大動干戈?」為了一個奴才,不惜與長寧侯府撕破臉?
「規矩?」謝令從輕笑一聲,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侯爺既然要說規矩,那本宮就同你好好說說這規矩。」
「按規矩,本宮為君你為臣,見著本宮,為何不行禮?」謝令從鳳眸微抬,目光凌厲:「給本宮跪下!」
蕭琞臉色難看,自是不願意跪下,可無奈她身後那一隊侍衛不是吃素的,見他意圖違抗公主的命令,一五大三粗的漢子走到他身後,摁住他的肩膀,腳在他腿彎處一踢,逼得他不得不跪了下去。
蕭琞臉上滿是屈辱,一貫的溫雅君子模樣再也偽裝不住,他咬牙,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蕭琬在一旁見著張張嘴,腳步微動,想過去求個情,可始終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她的黴頭。
謝令從慢慢品了一口茶,彷彿沒注意到蕭琞要殺人的目光,接著道:
「按規矩,在本宮面前,你該自稱臣,誰給你的權利自稱本侯的?」
蕭琞緊咬著牙,從牙縫裡一字一句蹦出來一句話:
「臣,見過公主殿下,給公主請安!」
「按規矩,為人臣子,不得直視君顏,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直視本宮的?」
蕭琞定定地看著她,眸光暗沉無比,雙手搭在地上微微顫抖,好半天后,他深吸一口氣,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裝不下去的時候,卻見他雙眸微闔,強忍著怒氣,雙手撐地,腦袋在地上硬生生磕了一個頭,嗡聲道:
「微臣知罪,望公主恕罪!」
屋裡瞬間一片安靜。
蕭琬雙手絞著手中的帕子,看著一貫看不順眼的蕭琞,眸中滿是複雜,久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平柔面上也是一閃而過詫異,又飛速的收斂了神色,垂下頭,若有所思。
那一聲腦袋碰地的聲音格外的響,斂春站在謝令從身後,半個字都不敢多說,趙策看著他的目光也是有些驚詫,暗道這長寧侯果然能忍。
旁人受到這般屈辱,怕不是會被氣瘋,他倒是好,直接應下了這些罪名。
謝令從輕輕轉著茶杯,鳳眸中一片暗沉,讓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外面院子裡芸香的慘叫聲和板子打在肉體上面的聲音也停了下來,侍衛前來復命,說是四十大板打完了。
謝令從忽地嗤笑一聲,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的一扔,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搭著斂春的手起身,轉過身,面朝門外,抬腳走了兩步,卻又站定,語氣涼涼:
「侯爺既然知道自己的錯了,日後,可得守著規矩。」她著重強調了規矩兩個字。
蕭琞直起上身,面色沒有絲毫陰霾,笑得一派溫潤之色:「此番之事,微臣已長了記性,日後,再也不會犯這般錯誤。」
同樣溫潤的話語,放在今晨身上便是讓謝令從心動不已;放在蕭琞身上,卻無端的讓她覺著噁心。
謝令從冷笑一聲,拂袖而走。
且等著吧,這件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