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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雖然只是個知縣,比不得這位今大人官職大,但在這個永淮縣還是如同地頭蛇一般的存在的,何曾這般委曲求全過?
原先他也未把這位白白淨淨、溫和秀雅的男子放在眼中,暗地裡命人去監視他也就沒放在心上——畢竟聖上派那麼多人來過,不還是拿他沒轍?可誰曾想,他頭一天把人安排過去,第二天就傳出來今大人捉住了兩個刺客,並且當即處死的訊息。
他這才意識到,聖上這回是來真的,這位今大人,也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官員,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他在做什麼。
今晨溫雅的眉眼中噙著淡淡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不寒而慄:「我要做什麼,楊大人應當很清楚才是。」
楊大人心裡一跳,欲哭無淚道:「這、這,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啊!還請大人明言!」
「不知道?」今晨輕笑,聲音如玉石相撞般清泠透徹,若是不在意他說的什麼話,怕是真的要沉迷其中:「可那兩位,已經將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了呢,楊大人,確定不知道嗎?」
楊大人心頭一片駭然,那兩位?莫非是他派去的那兩人?可傳言不是說那兩人已經死了嗎?
他心下驚疑不定,不確定今晨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在誆他,沉默著久久不語。
好半天后,他咧了咧嘴,明明是在笑著,可聲音卻跟哭差不多:「今、今大人,微臣實在不知道今大人在說什麼,還請大人明示!」他站了起來,一手抱拳,半弓著身子,行了一個正式的禮。
今晨果然有些遲疑,他摩挲著下巴,喃喃道:「那這就有些難辦了。」
楊大人心下一喜,正打算再接再厲,卻又聽今晨聲音飄忽:「既然如此,本官也沒法子了,只能等什麼時候楊大人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說了。」
他慢慢抬眸,眸子如玉般溫潤,慢悠悠道:「那在楊大人想明白的這段時間,就一直待在縣衙吧,哪都不用去了。」
楊廣義大驚失色,忙上前一步道:「大、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將我囚在縣衙中?」
「楊大人這是什麼話?這哪裡能叫起囚禁?」今晨訝道:「不過是在所有人都有嫌疑的時候挨個排查罷了。」
「楊大人放心,若是你當真是無辜的,本官定會給你個清白,到時還會向聖上稟明的。」今晨溫聲安慰他:「至於衣食什麼的,大人也不必掛心,本官會派人送來的。」
他言罷,就起身,轉身朝著縣衙門外走去。月白的衣袍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楊大人臉色蒼白,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沒摸到。
他一下癱坐在地上,臉色死白。月月
完了!
出了縣衙,身後的隨從嘰嘰喳喳,感嘆道:「果然還是今大人脾性好,換做是我,看他那磨磨唧唧的樣說不定就忍不住把他給抽一頓,哪還能讓他裝傻充愣?呸!真是厚臉皮!」
當今聖上意圖在京城和江南地區之間修建一條運河,雖說定然會勞民傷財,但一旦修築成功,也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可無奈京城和江南之間的淮南道地區素來多水匪,朝廷之前也派人去剿滅過,但總是會留下漏網之魚,陛下這次下定了決心,派今晨前來剿滅水匪。
他們來到這裡,那知縣表現的倒是熱情,對他們的一應要求都很配合,但又有誰知,那水匪猖獗的原因,竟是這永淮縣背後的父母官在作祟呢?
今晨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只道:「讓你們查的事,都差得怎麼樣了?」
那漢子撓撓頭,「差不多了,的確能證明楊廣義同水匪有勾結,從那裡得了不少好處!」
「嗯。」今晨點點頭:「那就加快速度,早日把事情都查清,還有被捉的那兩個人,也想些法子,讓他們張張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