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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到許久之後,帳內終於悄無聲息。司馬瑜去掀帳簾,才伸出手,便有人從裡面沖了出來,薛寒雲寒著一張臉從裡面虎步而出。
照理說,報了仇,他應該高興才是。這人倒奇怪的很,打人的時候一臉笑意,打完了反倒好似身上背了深仇大恨一般神情凝重。
&ldo;不要用藥,但也別讓他死了!&rdo;
出得帳來,扔下這句話,薛寒雲大步而去,只留司馬瑜與溫友昌大眼瞪小眼。
&ldo;他這是……心軟了?&rdo;
司馬瑜搖頭否定:&ldo;我瞧著倒像養著別讓死了,好讓他下回再打……&rdo;
兩人相偕進了帥帳,但見得帳內司馬恪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當初司馬瑜為質子之時,在京中與各藩王世子也曾相處過一段日子,但皇家親情淡薄,更何況這些堂兄弟們事實上乃是競爭對手,不把對方置於死地已算仁慈,哪裡還會同情對方的處境?
司馬瑜俯身下去,輕探了下司馬恪的鼻息,果然薛寒雲出手極有分寸,他雖氣息微弱,但一時半會恐死不了。
不論司馬瑜與溫友昌如何猜測薛寒雲的舉動,此刻薛寒雲卻在十月的寒風之中縱馬飛馳。
看到司馬恪,他便想起了小丫頭背上那些重疊猙獰的傷口,一時恨不得將司馬恪撕成碎片,心中怒氣洶湧,手中鞭鞭用盡全力,仍覺心頭恨意濤天……
葫蘆村裡,柳明月生產完才五日,正倚在被垛之上奶孩子,待得小肉糰子吃飽了,打著嗝睡著了,她才輕輕將他放在床上,蓋好了小被子。
孩子的小被子小衣服都是她提前做好的,離開山寨的時候帶了過來,縱如此,金鈴與她娘還是給孩子又做了不少小衣服小被子,他一個才出生沒幾日的小肉團,光是衣服被子就有好多。
這孩子生來愛鬧騰,嗓門震天,中氣十足,稍一惱火便大哭不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臉兒憋的通紅,令得初為人母的柳明月手忙腳亂,一時檢查小屁股下面可是濕了,一時又猜他可是餓了,或者哪裡疼了……
他雖不會說話,但格外的難侍候。也虧得金鈴,每夜陪著她睡,孩子餓了哭了,她先自起床點燈。月子裡一日五頓,都是金鈴她娘親自做了,端到房裡來,遞到柳明月手中的。
柳明月如今在民間生活許久,再不是曾經高高在上的相府閨中嬌小姐,對於金鈴母女倆的悉心照顧,除了感激便是感激。因此金鈴娘每每看著她吃完了,再逗一會小肉團,回到廚下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ldo;柳小姐居然誇阿孃的飯做的好吃……&rdo;相府的小姐,什麼東西沒見過?對她家中的粗茶淡飯竟然也不住誇讚,還一再誠摯相謝。
金鈴是跟著柳明月在白瓦關呆過的丫環,見識過這位嬌小姐當年如何幫助白瓦關那些婦孺的,心中對她極為敬重。不是每一位貴夫人都能打破世俗的眼光,不怕有份,願意無私的幫助她人。至少柳明月是極為難得的。
&ldo;阿孃你不知道,小姐她人是頂頂好的。&rdo;
&ldo;我如何不知?瞧著她那樣大家的姑娘,住咱們這裡,既不嫌委屈,也不嫌簡陋,對我與你阿爹都無一點點視之意,自然是頂頂好的姑娘了。&rdo;又笑,當作奇聞一樣講給金鈴聽:&ldo;還有那位相爺,這些日子竟然與你阿爹也聊了許多。我素常以為,當相爺的就是早晨坐著大轎子去宮裡見皇上,晚上坐著大轎子回來,桌上堆滿了山珍海味,吃不完就全倒了,家中娶了十七八房小妾,都是長的特別好看的女子。官威極重,老百姓見了遠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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