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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明日再來獻馬。&rdo;

&ldo;遵命！&rdo;

宦官還算聽話，也許情形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差。

那宦官一會兒又回來了，扯著公鴨嗓子，在門外嗲聲嗲氣的唱戲一般吆喝：&ldo;陛下，丞相等已經退下了，陛下還有什麼吩咐？&rdo;

王竹道：&ldo;你進來‐‐&rdo;

王竹眼前這位陰陽人，長的比較符合人妖的標準。白白淨淨、沒有喉結、沒有鬍鬚、唇紅齒白像大姑娘一樣，眼睛呈土黃色，似乎深藏了很多秘密。

王竹拍了拍床榻：&ldo;兄弟，來坐。&rdo;

宦官沒坐，他趴下了。&ldo;陛下‐‐陛下‐‐奴才該死‐‐奴才讓陛下生氣了‐‐&rdo;

王竹想跟他套套近乎，沒想到嚇壞了人，連忙攙扶他起來道：&ldo;你叫什麼名字？平常都是你伺候朕的？&rdo;

宦官覺得王竹要不是至高無上的皇帝，應該過去賞他兩個耳光。伺候了十幾年了，一覺起來，居然忘了。

&ldo;啟稟陛下，奴才張喜。平常都是奴才伺候陛下的。&rdo;

王竹道：&ldo;張喜，朕問你幾句話。&rdo;

張喜誠惶誠恐：&ldo;陛下儘管吩咐。&rdo;

王竹心想，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忠臣，別是跟我這裝孫子吧！

&ldo;張喜，朕問你，王賁、李信、姚賈這些人還都‐‐好吧？&rdo;王竹本來想問，這些人還都健在吧，話到嘴邊了覺得不合適，急忙改口。

張喜奇怪，陛下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老棺材瓤子：&ldo;陛下，您忘了上卿姚賈已經過世，其子姚滿繼承爵位。李信因為被項燕所敗，一直不被任用，賦閒在家。王賁昨天已經下獄了？&rdo;

王竹歇斯底里的吼道：&ldo;王賁為什麼下獄？那個混帳王八羔子把老將軍關起來的，狗日的！&rdo;張喜低著頭不敢吭聲，兩條腿篩糠般抖動。王竹扯著嗓子喊：&ldo;說，誰這麼大的膽子把老將軍下獄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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