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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春季種植,受氣候影響,它的畝產量比早冬薯要多了近一千公斤。十畝的產量便有兩萬七千多公斤,除了慣例收起來一些儲備外,還有兩萬多公斤的土豆堆滿了她家的糧庫與空房。
夏紀娘也有不詳的預感,她道:「水快要漫過秧苗了,晚禾的收成本就要損失了,若是還不停雨,怕是要少五成以上了。」按照水災的程度,水只是漫過田稼,而未損及房屋、房舍只能算是輕微的水災,若是水漫過屋舍,沖毀房屋,那才是大災,誰也逃不掉。
好在張鶴擴建宅邸時,也注意排水的問題,下在庭院中的雨水都順著暗渠流向了清河,倒是她的海棠樹枝葉被雨水打落了不少。
張鶴道:「好在山芋耐旱耐澇,即便晚禾收成不好,我們也還有山芋。」
「二郎倒是想得開。」
張鶴沒跟夏紀娘提她的系統倉庫裡不僅是紅薯、土豆、稻穀,還有大豆、豌豆、蘿蔔等,即便來年也欠收,她們還是不會餓死的。她本來只是為了留種與減少別人的懷疑,卻沒想到這種時候派上了用場。
「撫州的雨都這麼大了,也不知江淮兩岸如何。」
張鶴搖了搖頭,她知道每一年江淮地區都會有大小程度不一的水災,畢竟連後世的水利工程眾多的情況下也未能杜絕水災,更別說如今了。除了江淮兩岸、黃河沿岸與湖南等地也怕是有水災,至於沿海的嶺南道與江南東道便是少不了颱風的破壞的了。
夏紀娘估算了一下時辰,又聽見屋內小花生的哭聲,她對張鶴道:「二郎快去看看乳孃是否送乳-汁來了。」
張鶴道:「今日的還沒送來嗎?」
「可不是,比平日晚了許多,我本以為我算錯了時辰,可花生都哭了,她餓肚子時總比我們要準時。」夏紀娘邊說邊回到屋內。
張鶴只好從牆角處抓起油紙傘穿過廊廡跑到門口去,朝外張望了會兒,也沒看見人影。她回去道:「先給花生弄些蛋羹或土豆泥吃著吧,否則也不知要等到何時才送來。」
夏紀娘也犯嘀咕:「可是出什麼事了?」
稍晚些時候,那乳孃的家裡來了人,老婦人一臉歉然地對夏紀娘道:「家中艱食,近日所產的乳-汁便少了些,好不容易才湊出這麼點……」
夏紀娘看著碗中摻著雨水的半碗,問道:「我們不是每個月都給不少糧食的嗎,為何還會艱食?」
為了確保小花生能喝上營養豐富的乳-汁,張鶴每個月除了錢外還會多給五斗米,而五斗米可供兩個人吃一個月了。為何不足,夏紀娘不願意去深想。
那老婦人臉上悻悻然:「家中糧食匱乏,一家五口所食的糧不多了……」
夏紀娘心道果然,這家人將她們給乳孃的米給分享了,導致乳孃所食用的糧食並不多。她又問:「那工錢便不能買糧谷嗎?」
老婦人道:「這打哪兒去買糧食喲,就好比李尋官人家,一石米便已經升至兩貫錢了,更別提城中的米價之貴了!」
夏紀娘暗暗吃驚,她想了會兒,回去拿了幾鬥米給她,道:「這乳-汁你端回去吧,這米也是給她吃的,我希望明日過來不會是這樣。」
老婦人大喜,連忙道了謝又端著乳-汁離去了。她倒是捨不得倒掉,張鶴的孩子金貴不肯喝,可她的孫兒還是能喝的!
夏紀娘回去與張鶴將此事一說,又道:「二郎,我們是否需要去打聽一下外面是何種情形了?」
「過兩日等雨停了再出門吧,這麼大的雨萬一不小心被沖走了怎麼是好?」張鶴道。
雖然下大雨,可僱工們依舊每日都去田中幫忙將積水疏通到溝渠中,而官府也來了官吏組織疏通河道、做防災工作。
張鶴透過這些官吏相告,才知兩淮地區從四五月的旱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