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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猜驢哥兒跑出門是去做什麼,答案揭曉之前猜中的發紅包,哈哈(你們絕對猜不到)
第82章 訓斥(評論三千二加更)
春光和煦, 微風溫柔。
湖邊的閣樓傳來婉轉悠揚的琴聲, 餘音不絕、縷縷可聞, 引得眾女子皆嘆:「這一曲從容宛轉, 有風神氣度。」
「較之溫師羨又當如何?」有女子調笑地問道。
彈琴的少女微微一笑,道:「溫師羨乃撫州琴家中首屈一指的大家, 我不敢與之一比。」
話剛落音,便聽得一身穿直裰, 手執紙扇的男子面對著湖面, 吟道:「可聞不可見, 能重複能輕。鏡前飄落粉,琴上響餘聲。」
少女心中一動, 她自是知道這是南朝的何遜何仲言的《詠春風詩》, 不過男子雖藉此詩詠春風,又何嘗不是在稱讚她的琴聲?
男子忽然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 神情忪怔,旋即很快便回過神, 上前道:「方才有感春風和煦, 便吟詩一首, 不知打攪了小娘子,還請小娘子原諒則個。」
男子長得端正,又風流儒雅,讓少女情意萌動,心中忽然便有了些羞意。可眾目睽睽之下, 他們男女有別,而她又還未出閣,不應與他有過多的接觸,少女便讓婢女收拾了古琴,離開了這兒。
男子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又生怕驚擾了她,便跟了她很長的一段路。她又羞又臊,讓婢女斥道:「你這登徒子,跟著我家娘子做甚?」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只是想給小娘子賠罪。」
「連自己是何人都不說明白,賠什麼罪?」婢女咋咋呼呼地叫道。
男子忙不迭地上前,道:「敝姓黃,名禹,字從峻……」
「紀娘,你看,底下都是人!」
身旁的一聲低呼讓方鶯從美好而又苦澀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她側過臉便見張鶴牽著夏紀孃的手,站在石欄邊上,朝底下看人山人海、湖光花色。
她在張鶴與夏紀娘出現在撲蝶會上時,便已經留意到她們,自然是想起了曾在方記胭脂鋪見過她們。
若只是尋常人,她定然不會留意,只是當初張鶴帶著夏紀娘到方記胭脂鋪時,她們的恩愛便被她看在眼裡。心中回想起與黃禹的一切,看著她們既羨慕,又痛苦,不禁自問為何她與黃禹便不能像她們一樣?
若說人心會變,可四個月前,張鶴對夏紀娘便十分細緻呵護、疼愛有加,至如今,倆人更是毫不避諱地在大庭廣眾之下牽著手,可見她們的感情不僅沒有隨時間的延長而淡去,反而更加濃如蜜糖。
方鶯又自嘲地笑了笑,她與黃禹私相授受,哪比得上張鶴與夏紀娘早已喜結良緣?當初她滿心以為黃禹會與她天長地久,可當他發現她懷有身孕後,不喜反憂,她便覺得不妥。
她希望他能入贅方家,為此她可以讓爹將家業都交給他。可是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黃禹便告訴她,他已有未婚妻。她豈會不知黃禹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未婚妻,而那不過是他找的藉口罷了!
黃禹的一次次舉止漸漸地暴露了他薄情寡義的本性,讓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遇人不淑。可她仍舊想給他一次機會,看在胎兒的份上,希望能威脅他入贅。然而結果依舊讓她至今想起都心如死灰。
方鶯轉身欲到閣樓內陰涼之處稍作歇息,便聽得婢女在耳邊驚呼:「娘子,是黃、黃家郎君!」
只見黃禹一襲長衣,風流俊茂地從樓梯上來,他手中仍舊執著一把紙上,面上如沐春風,好不快活。
方鶯一窒,旋即心頭微跳,心涼而又痛徹心扉的苦楚從心口蔓延開來。她不曾想黃禹還會來此,更不曾想會遇到他,所有的心緒如麻線,亂成了一團,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