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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紀娘心道她來得正好,便展開手心,問道:「二郎,瞧這是什麼?」
張鶴本來想抱著夏紀娘親一會兒的,結果人沒抱著,還被她伸出的手給擋住了。視線稍微一轉,將夏紀娘手心的雞蛋大小的東西看清楚後,反問:「這是什麼?」
夏紀娘本以為張鶴會知道這是什麼,可是張鶴的反應很自然,似乎也不清楚眼前之物的來歷。
張鶴拿過塊莖仔細琢磨,發現它似乎有些眼熟,再仔細回想,便有了頭緒。只是她記憶中的土豆是黃色,且有巴掌大小,剛才初見這小塊儼然還未長好的塊莖,一時半會兒也認不出來。
「這是實表哥在西坡的荒地裡挖出來的,聽說同根下長了三個,也不知是何物,是否能食用。」夏紀娘道。
「應該不能食用吧,你看它還這麼青。」張鶴道。
此言倒是和李清實如出一轍,夏紀娘便打消了疑慮。張鶴將塊莖往邊上一放,又盯著夏紀孃的臉蛋瞧了會兒。後者已經習慣了她時常投來的含情脈脈的目光,可此時卻是帶著一絲探究,便問道:「我臉上可是有何不妥,你為何這般盯著我瞧?」
「忽而發現紀娘沒上妝,便覺得素麵朝天的紀娘也丰姿妍麗,美若天仙。」張鶴笑道,話鋒一轉,「不過紀娘今日為何不上妝?」
夏紀娘素日裡便只是抹一點胭脂水粉為臉上潤色一番,並未濃妝艷抹,可今日卻連一點胭脂水粉都不抹,連唇脂也未點,便覺得古怪。
「我不上妝,你便不歡喜了麼?」夏紀娘問道。
「紀娘上不上妝我都歡喜,不過紀娘若有心事也不妨與我說。」張鶴可沒忘記夏紀娘時常將心事藏在心中的性子,她擔心夏紀娘有煩心之事,可她卻看不出來,不能替她分憂。
「便知道你會有此一問。」夏紀娘道,轉過身去生火,「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便是覺得時常上妝,會引人注目,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夏紀娘此言說得含蓄,張鶴卻聽出了重點:「莫非是有人見你時常上妝,故而東施效顰?」有人東施效顰倒不至於讓夏紀娘在意,可她卻為此而收起妝盒,那此人必定是與她們關係頗為親近之人。
張鶴的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張紅艷的臉,試探地問:「清實嫂?」
夏紀娘無奈地看了張鶴一眼,張鶴卻從中得到了答案。她眨巴著眼,十分不解:「這、這有何可仿效的呀?而且——」她仿效的妝容跟夏紀孃的妝容反差也十分大,還不如不上妝要來得好看些。
攀比之風自古有之,莫說權貴人家的婦人之間會相互計較彼此的身份地位、妝容服飾,連鄉間的婦人也免不了此俗風氣。只是下等戶的人家終日為生計發愁,自然無暇去學上等戶的人家買胭脂水粉上妝,可她們心中也依舊愛美,對於鄰裡時常上妝的行為,也會議論和計較。
陳氏與夏紀娘也頗多往來,見她終日臉上都打著胭脂水粉,心中自然是艷羨。況且李大娘時常在她面前唸叨夏紀娘與張鶴的好,她難免會計較,便漸漸起了學夏紀孃的心思。
夏紀娘也漸漸地意識到了陳氏的心思,陳氏無惡意,況且又懷胎五月,她怎麼也得顧著些,便乾脆收起了妝盒。
張鶴無言了許久,問道:「那你便為了考慮她的心情,就一直不上妝了麼?」
「等表嫂生下孩子,也就不會這麼愛胡思亂想了。」
「這跟她是否懷著孩子並無幹係,況且她生完孩子恐怕還得再胡思亂想一段時日。」張鶴沒生過孩子但也聽說產後抑鬱。只是這是李家的事情,可連著她們都要處處遷就她,這便有些不合理了。
「我知你想讓我過得舒心些,只是我上妝不過是為了滿足我的愛美之心,不上妝又無甚壞處,若因此事而與表嫂生了嫌隙,反倒是不舒心了。你說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