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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鶴輕輕感慨:「跟我小時候一樣。」似乎感覺到夏紀娘好奇的視線,她又是一笑,「小時候我的爸——爹孃不在家,我時常一個人呆在家中,每逢他們出門,我都甚是孤寂和害怕,那種滋味……」就像現在。
笑容漸漸地淡了下去。想到相隔了一個世界的父母,張鶴不禁悲從中來,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湧了出來。
只有燈籠透著暗淡的光的昏暗中,夏紀娘眼尖發現了張鶴的異樣,她詫異於張鶴所言的不對勁,可又感於她的孝心。她的爹孃仍在世,所以她不曾體會張鶴失去爹孃的難過,只是看見她如此模樣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
看著奔出來的張顯,張鶴很快地收拾了情緒,似自言自語般暱噥:「我或許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所以明明心裡不認為是親人,也忍不住付以真情感。」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存稿的情況結合全文的預設字數,收藏和評論並不理想的情況下加更需要動力_(:3」∠)_
第8章 看花
從清河村到臨川縣城有三十餘里路,按步行日行五十里的速度來說得大半日才能進城,還要置辦東西便又要耗費許多時間,故而村裡的人進城基本都要呆兩到三日。
而撫州地勢平坦少山嶺,便少了許多難走的山路。有牛車的話便可大大地縮減了行程,大約也要兩個時辰才能到,算上要耗在城裡的時間,也要及早地出發。
張鶴的牛已經借給了李大娘,所以他們此行要蹭也要進城去的張保長的牛車。張保長家有兩頭牛,抽出一頭的話也不礙事,所以他帶出來的這頭牛年輕健壯,腳程十分快。
夏紀娘和張顯坐在後邊,張鶴則和張保長各坐在車頭處閒聊。
提及收稅的事情,張保長又不免敦促張鶴耕種穀物,畢竟屆時催收賦稅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若村裡頭有人繳納不了賦稅,縣衙的人是不會講道理的,而需要他將差額補上,如此一來最後吃虧的還是他。
特別是一些品官戶仗著權勢而常常不繳納二稅,催收賦稅的鄉吏反而遭受其苦,重者傾家蕩產。
去年張鶴的田經營不善,上田的收成比下田還差,但是她也勉強把二稅繳納齊了,沒讓張保長吃虧,張保長因此對她的態度頗好。
張鶴知道張保長的憂慮,笑道:「夏稅我會想辦法備好的,待到四月,我便種稻,秋稅保證納齊。」
夏紀娘聽見他們的對話,稍微將視線轉到張鶴的身上,心裡好奇張鶴當初是怎麼度過那段艱辛的日子的?
依照張顯的說法,張鶴是因為典當了一枚玉佩才有了溫飽的資本。可是後來休憩房屋、繳納二稅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還得僱人幹活等,一枚玉佩怕是不足以支撐他們撐過一年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後的視線,張鶴回過頭去,夏紀娘連忙別開視線,又在狹窄的牛車裡換了一個坐姿。未曾注意到倆人的舉動的張顯看見張鶴回頭,便道:「二哥,疼!」
「哪兒疼?」張鶴問。
「屁股疼。」張顯扭著身子,小臉皺成了一團。他已經坐在一捆要給牛吃的草上面,可卻依舊不夠。
張鶴忍俊不禁:「你要跟著出來,就該想到要吃顛簸的苦。」
張顯撇撇嘴不說話,他仰著腦袋看著夏紀娘,偷偷地問:「夏姐姐不疼嗎?」
夏紀娘臉色微郝,又搖頭:「相較於步行,這點顛簸還是受的住的。」
張顯便不再埋怨,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喊肚子餓。好在夏紀娘早早地起來準備了些餅和水在路上充飢,不過她沒想到還有張保長,便帶少了。最後張顯和夏紀娘分一塊餅,而張鶴和張保長各吃一塊。
撫州的州府衙署就在臨川的城內,故而臨川的城池又是撫州城。撫州城位處汝水和臨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