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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封奶，不，封阿，呃，你媽她……&rdo;林錚舌頭快打結了，從前因為爺爺的關係，他提到封母都稱封奶奶，現在以他和封聿明的關係，又該稱呼阿姨，可叫什麼都覺得彆扭。話沒問出口，自己先結巴了。

封聿明看他：&ldo;不知道該叫什麼？&rdo;

林錚點頭。

封聿明彎唇：&ldo;那就叫媽吧。&rdo;

林錚：&ldo;……&rdo;

封聿明捏捏他的耳垂，&ldo;我媽喜歡好看的人，如果見到你，肯定很喜歡。&rdo;

鍋裡的水餃全部飄起來，封聿明盛了兩碗，和林錚一起端到餐桌。

林錚：&ldo;之前聽你講小時候，我總覺得你媽媽很少關心你，也不怎麼照顧你，你會怪她嗎？&rdo;

&ldo;很小的時候怪過，後來……後來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了。&rdo;封聿明想了幾秒道，&ldo;一個勢單力薄又貌美的女人要有尊嚴的活下去，比男人困難的多。她能給我的，也已經是她最大的愛了。人心就那麼小，裝不了多少東西，她一生都將林叔看得最重，留給我的空間本就不多。&rdo;

林錚手撐著腦袋嘆口氣，&ldo;如果你早一點遇見爺爺就好了，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rdo;

封聿明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裡柔軟熨帖，林錚是一個在深重的愛意和優渥的環境裡長大的孩子，他沒經歷過貧窮，也不懂得世態炎涼，可他卻能對他人的人生感同身受，就像對待他那些朋友。

封聿明搖頭：&ldo;早一點未必好。&rdo;

林錚：&ldo;為什麼？&rdo;

封聿明凝視他，淡笑著搖搖頭，不願意說了。

如果早一點遇到林老爺子，那就會早一點遇見林錚，喜愛的人就在你眼前，可只能獨自輾轉反側的日子，實在不想再多經歷一些。

吃過午飯，林錚要去超市，卻被封聿明不由分說地抱去午休。

林錚被封聿明禁錮在懷裡，抗議道：&ldo;我睡不著。&rdo;

&ldo;睡不著就閉目養神。&rdo;封聿明半起身，另隻手圈著林錚的腰，&ldo;你的大腦需要多休息。&rdo;

林錚還要說話，封聿明伸手蓋住他的眼睛，&ldo;閉眼。&rdo;

林錚不情不願地閉了眼睛，薄薄的眼皮下，眼珠轉來轉去。封聿明低頭，親吻他眼皮，低聲道：&ldo;乖。&rdo;

這聲音像有魔力，林錚的眼珠不動了。

臨近年關，每個超市都是人潮如織，林錚和封聿明推著購物車在人群中推推搡搡。林錚極少逛超市，從前家裡傭人多，不用林錚吩咐，家裡各種吃食不會少；爺爺住院後，林錚嫌家裡人多太吵，只留下周姨，周姨一個人精力有限，家裡的年貨雖然備的充足，但幾乎都是用來做年夜飯的硬菜，幾乎沒什麼林錚喜歡吃的零食。

兩人沿著貨架一排排的逛，林錚一個勁的往購物車裡放東西，封聿明盤算著家裡還缺什麼，也挑好了往車裡放。

結帳的時候差十幾塊湊整，收銀員將旁邊的小貨架轉向他們：&ldo;這些小商品，先生看需要嗎？&rdo;

小貨架共兩層，上面一排各種木糖醇，下面一排是安全套。

林錚隨手拿起一盒安全套，正要離近看說明，被封聿明拿過去，然後被推到收銀臺外面。

&ldo;在出口等我。&rdo;

林錚不明所以，站在出口等他。

兩人坐進車裡，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