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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沒能看到自己走後,寧晚晚那忽然失落至極的神情。
寧晚晚怔怔留在原地,盯著謝子陽越來越小,轉瞬消失的背影,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走了?
真的就這麼走了?
拍賣會是老早之前二師兄答應她的事,寧晚晚說過幾回想去看看熱鬧,謝子陽答應的好好的,說是一有入場令牌,就即刻帶她去。
謝家是商賈世家,修真界首富,故而謝子陽重諾。
凡是謝子陽答應的事,他從來沒有不兌現過,更何況,他這個承諾還是對他最疼愛的小師妹寧晚晚許下的。
今日以前,謝子陽從未失信於寧晚晚。
可現在,就因為一件衣服,因為寧晚晚沒有穿那件藕粉色的葉離同款,因為寧晚晚穿了他不喜歡的「流雲」,他就這麼一走了之。
練劍?
笑話,誰人不知,謝子陽是同寧晚晚不相上下的修真廢柴。
他急著練劍,怕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寧晚晚心知肚明,練劍只是藉口。
謝子陽只是生氣了。
謝子陽氣她不聽話,更氣她讓他回憶起葉離消失的那一天。
在謝子陽心中,葉離才是那個始終牽動他心絃,讓他興高采烈又讓他失魂落魄的白月光。
至於寧晚晚,劣質的替身罷了。
白月光不在,所以替身可以代替她接受他的疼寵。
白月光一旦回來,替身便成了腳底踩踏的爛泥。
挖她一顆腎又算什麼?
只要是為了葉離好,哪怕是要寧晚晚的命,謝子陽也毫不猶豫。
事實上,書裡的謝子陽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寧晚晚沒忍住,一進門就摔了杯子。
關上門,再沒人看著她,於是所有負面的,悲傷的情緒洶湧襲來,她不需要再裝。
無數的細節,過去十年她所忽視過的很多東西,一件件一樁樁地在她腦海中如走馬燈般掠過。
謝子陽為什麼喜歡她穿粉色?
大師兄為什麼總是盯著她的紅痣出神嘆氣?
為什麼師尊如此疼愛她,但後山有一片山谷,從來不許她踏足?
這些問題,如果都以寧晚晚是「替身」為答案的話。
一切就都說得過去了。
寧晚晚沉著臉坐在凳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啪——
一聲巨響,她手掌重重拍在身前的石桌上。
「豈有此理。」
想她寧晚晚,一屆內娛頂流,三金影后,粉絲千萬。
竟淪落到當一個工具人替身?
還要被挖腎放血?
誰給他們的權利?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寧晚晚將那石桌拍的啪啪作響,一雙總是明亮帶笑的杏眼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寧晚晚自然不是那種安於命運安排的性格,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變強,要,要將那些把她當替身的狗東西都追悔莫及——
第一步就把這拍得她手疼的大膽石桌給碎屍萬段了去。
第3章 第三天
「啊,疼疼——」
「疼。」
怎會如此之疼?
寧晚晚捂著腫的像小豬蹄兒一樣的手,悲催地想。
痛覺神經彷彿被那一聲「疼」字給徹底開啟了開關,纖細瑩白的一隻手,無論是撫琴拿劍,都漂亮至極,可現在又紅又腫,哪裡還有半點從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