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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胡特的眼神中充斥著說不出來的嘲弄,用那極為憐憫的口吻說道:「你卻在這看不見太陽的地方,慢慢的腐爛。」
胡特還要說什麼,萊斯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好了胡特,你讓開。」他橫插在胡特與鐵籠之間,醞釀了片刻,用自以為溫和親切的口吻問道:「小麥,告訴我,東西是不是在你這,藏在什麼地方了?」
小麥的眼神瞳孔微微收縮,一個人在絕望之中最害怕的就是黑暗,最渴望的就是希望,然而這個除了在上繳養老金時才會和顏悅色,其他都是總是冷著一張臉,幾乎沒有給他幾次笑臉,卻依舊被他當做最可靠的人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如同撕裂般被拋棄的痛苦再一次在他的身體裡瀰漫開。他嘴唇發烏,哆嗦著,用顫抖的聲音擠出了一些音節,「爸爸……我真的沒有拿那個東西,而且我可以向老傢伙發誓,我連見都沒見過!我保證,馬車裡面除了金幣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東西。」
萊斯才開始發熱的眼神轉眼就冷卻了下來,清冷理智的眼神裡藏著讓他自己都討厭的東西,他輕輕的問:「為什麼別人說有,你說沒有?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些東西已經在奧爾特倫堡攪起了翻天巨浪?!」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強勢,不具有攻擊性,為此還放緩了語速,就像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一般慢慢的說著:「交出來,我和胡特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並且給你一筆足夠你揮霍一輩子的錢,再送你去一個安全平和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生活在幸福之中。」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麥痛苦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放生的痛苦,「夠了、夠了,我真的不知道。」
萊斯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緩緩消失,恢復了以往那副讓人心中打顫的模樣。他摸了摸自己的虎口,這是他的老習慣,「你知道的,我們對付叛徒的方法。」
小麥突然間撲向了萊斯的方向,雙手用力抓著鐵欄用力晃動,眼淚混著鼻涕流了一下巴,「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突然,讓萊斯整個人都抖了一下,也許他腦後長了眼睛,看見了胡特輕蔑的笑容,一股子怒意從他胸腔中騰起,愈燒愈烈,一咬牙,做了一個手勢。
幾個徒子徒孫面露不忍,如果要問刑法後果最嚴重的,可能是如兄弟會這樣的組織,作為叛徒往往會被以某種宗教儀式的方式處死。但是要說到酷烈,那麼無疑就是小偷的組織。小偷組織對待叛徒的手段殘忍至極,讓很多人想都沒有想到過。
一個鏤空的銅球,直徑約莫有半米左右,被人推了過來。他們在銅球裡放上了烈碳,地窖中的濕氣頓時被驅逐,暖和了不少。銅球很快就燒的發青紫色,這說明溫度已經足夠高了。在兩個大漢的強迫下,小麥的雙手被他們按在了銅球的表面。
蛋白質遇到高溫之後迅速被破壞,發出焦臭的糊味。體液隨著高溫被抽離,混著少量油脂在高溫下發出滋滋的聲音,液體迅速將高溫傳遞給手掌。真皮組織開始壞死,脫落,失去了活性的肌肉變得更脆。兩個壯漢用力一拽,銅球上出現了兩個手掌印,掌印中帶著許多呈撕裂狀的白色肌肉絨,而小麥整個手掌都被剝掉了一層皮。
直接疼暈過去的小麥被一泡尿僥倖,他睜開眼,壯漢剛剛提起褲子,他還能感覺到嘴中的鹹腥和騷氣。另外一人手裡拿著一把鋼刷,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透著憐憫與僥倖。
接下來,才是最要人命的。
壯漢抓住小麥左手手腕,掌心向上,拿起鋼刷對著他的手心就按了下去,用力的來回刷了幾遍。鮮血一瞬間就湧現出來,鋼刷的毛尖之間擠滿了肉屑和血沫。小麥渾身劇烈的抽搐著,豆大的汗珠子一瞬間布滿全身。
萊斯背對著他,聲音裡有咬牙切齒的味道:「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