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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可能還談不上,但喜歡確實是比別人多點,再說,感情本來就是個很模糊的東西,有時候是愛還是喜歡,很多人自己都無法分得清。
而姬長淵,本來就是個在男女之情方面比較淡漠的人,於他來說,梅素素一開始其實就是個誘餌,是他的獵物。至於什麼時候讓他有些喜歡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他現在每次看到她,心裡都有種類似歡喜的情緒,聽她嬌嬌切切的喚他「王爺」,看她一臉笑盈盈的相迎、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都是他的身影,帳中在他身下動情求饒,躺在他懷裡化成水 可能心就是那時候偏的吧。
人與人的相處,簡單來說就是互相之間的事,府裡的女人,側妃柳氏鄭氏,她們懼他敬他,後背的家族依附他,對他的感情並不純粹,所以他對她們也從未有過什麼多餘的感情,因為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一旦對誰偏愛,她們背後的家族野心就大了,小動作也就多了,給自己找麻煩。
至於林氏,對他來說確實不一樣,年少慕艾,當年侯府宴會上那驚鴻一瞥讓他印象深刻,以至於他甚至準備向父皇請求賜婚側妃,只是不巧外祖母病重,待他南下一趟回來已經物是人非,她成了沈家婦。 可能心生執念,也可能難得心軟一次,見不得年少喜歡的人被人踐踏,於是藏至府中,只是面對林氏的冷淡與拒絕,哪怕曾經再多的喜歡也漸漸淡了。 他是個驕傲的人,做不來強迫婦人的事。
現在回首,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不再想起她了,反倒是近來有幾次遺憾,遺憾梅氏老家在南邊,他年少也時常南下看望外祖父外祖母,怎麼就沒能遇上呢? 他想要梅素素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
梅素素不知道他心裡有這麼多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會撇嘴,就算遇到了也不是她,姐那個時候還在二十一世紀上高中呢,腦子裡天天裝的都是語數外政史地,你算哪根蔥?
姬長淵大手在她後背拍了拍,輕笑道:「這事孤不能由著你,你乖乖在小院裡待著,等忙完了,孤帶你出去玩。」
「好吧」 梅素素失落應了一聲,人也跟著焉了,無精打採垂下頭,將臉埋在男人脖子裡,手也跟著摟緊了幾分,彷彿捨不得人。 「那奴家就守著這小院,等爺有空了,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吧。」 這話說的體貼,但如果能忽略那話語裡的陰陽怪氣。
姬長淵沒好氣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力道不重,女人吃癢,臉埋在他脖子裡悶笑,姬長淵也笑了,嘴裡不輕不重的呵斥道:「你這張嘴真是這話也是能說的?」 他一個好好的主考官,從她嘴裡說出來,倒像是在外面養了個外室。 性子越來越刁了,竟然敢拿話刺他。
梅素素笑嘻嘻,抬起頭在他嘴角親了兩口,兩人面對面,臉湊的很近,鼻息間都是對方的氣味。 她臉上笑意淡了,轉而認真看著他,隨即垂下眼掩飾情緒,咬了咬唇悶悶不樂道:「那奴家要是有事呢,比如頭疼,身子難受啊」
姬長淵被她看得心裡突然有些慌亂,抿了抿嘴,努力壓下胸腔裡不正常的溫度。 見她垂下眼簾,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心堵,想到接下來一個月不能見面,確實有些難熬。 知道她是胡攪蠻纏想見自己,卻只能狠下心道:「有事就找崔祖安,不用跟他客氣。」
梅素素彷彿目的沒得逞,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抱他了,扭過小身子就不理他,但卻沒離開,後背依舊緊貼著人。 隨即撒氣似的蹬了兩下,被子都被踢開了,露出兩條白溜溜的腿,似乎還有些不解恨,氣呼呼道:「是爺說的,明天妾身就去問崔管事要錢,把爺的錢都花光。」
姬長淵看她這孩子氣的做派,本來想生氣的,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無理取鬧的,但內心更多是哭笑不得,還以為她能發什麼威風?沒想到竟然就是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