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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片刻之後他卻若無其事的放開了她,「注意安全,剛剛身後有車。」
雲雪不著痕跡的拉開自己和蔣聞然之間的距離,低頭側眼看了下自己身側的路,她雖然走到很靠近路的邊緣,但還有點距離。身後間或有轎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她這個距離絕對算不上危險。
事情不對。
她比較笨,但並不是真的愚蠢,蔣聞然對她這種態度真的不同尋常,先是摸她的額頭,再是摟著她的肩膀,這些都不是正常關係的同事會有的動作,就算大大咧咧如小呂也沒對她動過這種手腳。她一路皺眉直到醫院開始查案的時候才暫時放下心中的猜測,專心想著案情。
她的表現蔣聞然都看在眼裡,但也並沒說什麼,到了醫院後就開始探查。
他這次來醫院並沒有去找任何人,而是獨自一人從醫院主樓後面的迴廊走向醫院後門,帶著她來回走了兩三遍研究地形,最後一遍走出醫院後門的時候,目光在街角和幾個賣壽衣的店鋪上打轉。
雲雪問:「蔣教授,您有什麼發現嗎?」
蔣聞然指著街角的攝像頭說:「把那個攝像頭的監控錄影調出來,再走訪顧華穎的家人,試著找出顧華穎和孫昂當年的結婚原因。」
她記下來蔣聞然說的事情,又問:「蔣教授,您覺得兇手就在顧華穎和孫昂之間嗎?」
「兇手是誰基本已經清楚。」蔣聞然淡淡的說:「現在只是缺少一些其他的事物來佐證。」
她驚問:「是誰?」
蔣聞然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讓她思考:「你想一下,拋開殘忍和震撼的角度,以一個冷靜客觀的旁觀者角度來看,兇手分屍的時候是如何對待屍體的?」
她沉思著說:「冷靜、理智,就彷彿機械一樣不會出差錯的在分屍,好像並沒有殺人後那種洩憤或者說緊張刺激的感覺。」
蔣聞然輕輕搖頭,平和的說:「機械的分屍並不會做出那樣的效果,屍塊幾乎同樣大小,完美地避開了關節等部位,如果拋開動物啃咬的痕跡,那麼我們可以完美的拼接成一個完整的屍體。我認為兇手分屍的時候,更像是將屍體當成一樣藝術品來對待,幾乎沒有絲毫的憐憫和激動的情緒,冷靜的精雕細琢來進行分屍。」
這個解釋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兇手冷靜理智的像是看藝術品一樣的看著即將被自己親手結束的生命,一點點的切開對方的血肉骨骼,慢工細活來回品味……
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在我看來兇手是個心理變態。」蔣聞然一臉鎮定的下結論,「正如我之前所說,我個人傾向於他是原髮型人格障礙,也就是類似我們常說的反社會人格,而這樣的人在成長過程中必定存在一些可見的軌跡。」
作者有話要說: ( ╯□╰ )
參考資料:李女士著名的犯罪心理學翻譯本
第19章:原髮型人格障礙
黑格爾將人格異常者分為三種,原髮型、繼髮型和逆社會型。這三種裡面只有原髮型是「真正的」人格異常者。原髮型人格異常者較為獨特,通常沒有爆發性的暴力行為和極端的破壞性,但卻通常終生與法律為敵。他們表現的富有社交魅力並且健談,甚至並不一定會有暴力傾向。但是他們實施故意殺人等暴力犯罪時,其殺傷手段可謂異常的殘酷。
這些人的另一個特徵是自私,他們可能謙謙有禮,但卻很難跟他人保持親密的友誼,他們也許有高超的技巧來偽裝自己,但卻不懂真正的忠誠、溫存和憐憫。
原髮型人格異常一般始於童年並在整個成年期持續,他們經歷了更多的家庭困境,諸如長輩的忽視、冷落甚至反感虐待,遭遇過更多的負面事件。
蔣聞然對她講述了原髮型人格異常,又說:「這樣的人在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