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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帕子上的香味淡了，陸璟把帕子遞給了徐惠然：&ldo;再來一把。&rdo;

鄭媽急得叫：&ldo;五少爺使不得，天涼了，會生病的。&rdo;伸出手要把陸璟手裡的帕子拿走。

陸璟的手讓了讓，不給鄭媽，意思是讓徐惠然拿去再搓一把。

這人就是會把她當丫環來使。

徐惠然接了過來，蹲了下去，讓蠶姐把木桶傾斜些流出水來，好搓帕子。

&ldo;鄭媽，我昨晚看了一宿書，現在頭有些脹，冷水洗洗正好。回頭你跟爺爺和奶奶說聲，我用了這井水擦臉。&rdo;

鄭媽滿面堆笑：&ldo;五少爺，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能仗著年輕就貪涼。員外和老奶奶那，也不別說了。這麼著水哪髒了，說了倒是讓員外和老奶奶為五少爺的身體擔心了。&rdo;

徐惠然站起來，把搓好再疊好的帕子遞給了陸璟。

&ldo;我也是這個意思，這麼著最好。&rdo;陸璟又擦了把臉。擦好了臉，他把手帕還給了徐惠然，&ldo;你也洗把吧。&rdo;

徐惠然沒伸手去接帕子。陸璟用過的帕子，她才不要再用來洗臉。

陸璟手裡的帕子微微抖了抖。

徐惠然知道這是陸璟不耐煩，只能接了過來。

楊如春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沒看到前面，只看到後面，嘻嘻笑了起來：&ldo;大早上的，五弟這是做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就送起帕子給五弟妹？&rdo;眼睛在陸璟和徐惠然臉上轉。

徐惠然垂下了頭，捏在手裡的帕子覺得蜇人，恨不得把這塊帕子現在就扔在地上。只是她不敢。那樣無疑是打了陸家的臉，不說離不開陸家，日後還會更難。

楊如春盯著徐惠然手裡攥著的手帕，嗤嗤笑：&ldo;五弟妹捏得真緊，手帕子千萬別掉了，不然有人撿了那就要……&rdo;

徐惠然咬著嘴唇，很想用手裡的帕子塞住楊如春的嘴，誰跟她似的，故意掉帕子讓徐珍撿。

陸璟看了眼徐惠然，跟楊如春打了聲招呼：&ldo;三嫂，三哥起來了？&rdo;

&ldo;哪有呀，你三哥那個懶鬼。&rdo;楊如春給陸璟打斷了話，張開嘴打了哈欠，&ldo;哎呀，我懷念做姑娘時能睡到日上三桿呀……&rdo;

陸璟聽到楊如春在感慨，就走了。他之前過來，倒真的是看了一宿的書頭脹，瞧到徐惠然濕了帕子，自然冷水激下會舒服。

既然鄭媽在難為徐惠然，不管徐惠然對他如何，總是他的妻，該給的面子還得給。陸璟便過來了。

手帕上的那股幽香倒是好聞。

陸璟倒沒後悔手帕還給了徐惠然，只是想著若是日後書房裡也有這股香味，倒也不錯。

第15章 織塊布

徐惠然攥著那塊濕透的手帕，冰冷的感覺讓她不舒服，非常想扔到陸璟的後背，卻只能剋制住。

&ldo;蠶姐，給你吧。&rdo;徐惠然把手帕遞給了蠶姐。

蠶姐接了過來：&ldo;小……五奶奶你不洗臉了？&rdo;蠶姐只緊張著稱呼，鄭媽虎視眈眈站在那，三奶奶也瞧著呢，可不敢說錯話給小姐添麻煩。

&ldo;不洗了。趕緊把水拎廚房準備早飯吧。&rdo;徐惠然往廚房走。

蠶姐拎上水，盤算著過會兒把手帕洗好了，卻沒想到徐惠然是不要送給了她。

楊如春跟著，又打了個哈欠：&ldo;今天怎麼這麼困。&rdo;楊如春的眼睛往陳冬梅的屋子看，又對身後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