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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所有兩個人都看到了,玉忘言按住胸口,將適才因情緒緊張而催發的血蜈蚣再度壓下。
蕭瑟瑟和黃鶯的生死相搏,他沒有出手,儘管心中傾向蕭瑟瑟,卻還是選擇冷眼旁觀,想看清楚她到底有何圖謀。
她說,我只有裝傻才能保護自己和想保護的人。
她還說,我欠了王爺太多,我要償還他保護他。
這樣的結果,是玉忘言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
她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是受了什麼迫使?
又為何說欠他許多,要償還保護他?
他們此前明明沒有那樣的交集。
而她,又是從什麼時候起變聰明的?
「王妃曾經是傻子,這是事實。」山宗說道:「我也是順京人,少年時就知道蕭家嫡女痴傻的事。」
玉忘言沉沉道:「她必定是從某個時候起,恢復了智力。現在回想,在成婚前見她的那幾次,她大概就是在裝傻。」
山宗免不得嘆道:「真是莫測……尤其是王妃說,欠了王爺許多,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
玉忘言緩緩搖頭,望著冷月湖水,眉峰緊鎖。
蕭瑟瑟,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亥時兩刻,玉忘言一人來到蕭瑟瑟的院前。
此刻山宗已經去忙,玉忘言見眼前燈火通明,窗紙上映著綠意和蕭瑟瑟的身影,舉步走了進去。
許是因為心裡疑竇太多,讓玉忘言忘了開口問話,就直接繞過屏風。結果,當他看見房間的景象時,才恍然一窒,暗自責備自己的失禮。
「王、王爺。」蕭瑟瑟的肩背都露著,因在上藥,衣衫退得很低,酥胸若隱若現。
這樣的□□皆被玉忘言撞見,蕭瑟瑟羞窘的錯開目光,紅了臉。
「本王去屏風後等著。」玉忘言趕緊撤去。
綠意見狀,加快了給蕭瑟瑟上藥的速度,一邊抱怨:「小姐也真是,是不是酒喝太多了弄得原來的傷口又有點出血,還有肩膀上這個新傷口是哪裡來的,小姐怎麼都不告訴綠意!」
蕭瑟瑟不語,這會兒哪裡聽得到綠意的問話,只一個勁的偷看屏風,總覺得玉忘言的視線會穿透過來,落在自己的肌膚上。
一想到這裡,蕭瑟瑟就覺得渾身都在發燙,不自在極了。
好不容易捱到綠意包紮完,蕭瑟瑟忙斂上衣服說:「你退下,去喊王爺過來吧。」
「好吧好吧,那綠意去外面等著了。」綠意吐了吐舌頭,提著藥箱繞過屏風,見玉忘言還負手默默的等著,不由好笑:「王爺可以進去了,反正都是夫妻,也不至於這樣吧。」
玉忘言沒理綠意,走出屏風,來到榻前。
「王爺……」蕭瑟瑟雙頰仍舊緋紅,心裡卻因黃鶯的事而忐忑。
自己受傷了,玉忘言是一定會詢問原因的。
「是怎麼受傷的?」同蕭瑟瑟想的一樣,玉忘言問了。
「我……不小心弄傷的。」
「舊傷也有些裂開。」
「我會當心的。」
「嗯。」玉忘言若有所思,皺起的眉頭像是黛色的山巒,半晌後輕問:「是不是有人背著本王欺負你?你可以告訴本王。」
蕭瑟瑟心下一怵,怔怔的說:「沒有人欺負我,我很好的。」
「你儘管說,不要受委屈。」
「真的沒有……」蕭瑟瑟低頭,鵝脂般的臉上映著燭火流光,靜美溫暖。
「王爺,你今夜不舒服,已經這麼晚了,快些休息吧。」
玉忘言墨玉色的眸底,有淺淺波瀾興起。雖然蕭瑟瑟刻意隱瞞,但他所感受到的卻是她的真誠和維護。
思及家宴上她的行為,不惜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