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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中走了進來，被杵在那兒的兩個大人嚇了一跳，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天真爛漫地說：&ldo;阿爹，衛釗哥哥，你們回來了呀？&rdo;

兩個大人一動不動。

公良曦似乎也覺得氣氛不太對，她摸不著頭腦地環顧室內，在看到衛釗手中的東西時恍然大悟，彷彿發現了異常在哪裡。她說：&ldo;衛釗哥哥怎麼拿著阿爹的腰帶？&rdo;

公良至臉色發青‐‐真的發青，他大概需要抓緊時間盤坐療傷和鎮定心神‐‐直直看著魏昭，魏昭頭一次從中看到了哀求之色。魏昭張開嘴巴，閉上，再張開嘴巴，又閉上，公良曦被逗得直笑，說：&ldo;衛釗哥哥看上去像條金魚啊。&rdo;

&ldo;你阿爹，&rdo;魏昭說，搜腸刮肚地到處找被扔到天邊去的衛釗模板，效果有限，聲音十分僵硬，&ldo;他，的腰帶掉了，我給他撿起來。&rdo;

&ldo;真的？&rdo;公良曦驚奇地問。

&ldo;真的！&rdo;大人們異口同聲道。

&ldo;這腰帶質量真不好。&rdo;公良曦說，又看了幾眼公良至，&ldo;衣服也不好，阿爹的脖子都給磨紅了呢！&rdo;

&ldo;可不是嗎？&rdo;公良至說，&ldo;再也不去那個布莊了！&rdo;

兩個大人僵硬地笑起來，公良曦笑出兩個酒窩，坐下吃起了早飯。

第33章

許是被女兒一嚇受了刺激，公良至療傷後再度手段百出，企圖讓魏昭與他一道離開。他搬出的理由也十分可信，說是自身受傷不輕，留在此處難以恢復。鬼召要是繼續想用他這個鼎爐，要麼得容他離開尋覓丹藥，要麼得自己替他找藥，選擇前者還能跟著公良至本人，要是選擇後者，可就沒法看著他們父女了。

確實如此，魏昭依然要找主角的機緣，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公良父女，非要跟他回來倒是意氣用事。他又待了一日，等公良至暫且神魂穩定後，帶著他離開了糙廬。

他們離開前一晚，公良曦似有所覺，變得格外粘人。她站在公良至身後看他做飯，挽起袖子幫忙收拾菜。被公良至哄走後又坐到了衛釗邊上，看他擦拭佩劍。

&ldo;被趕出來了？&rdo;魏昭問。

&ldo;阿爹說廚房氣悶。&rdo;公良曦悶悶地說，&ldo;我吃了藥已經好多了，哪有這麼不頂用。&rdo;

&ldo;你還是安分一點好。&rdo;魏昭說，&ldo;再給你弄幾次藥，你爹的命都能賠上。&rdo;

公良曦小臉一白，不說話了。

魏昭算是壓制下了心頭惡念，但餘波未消，對公良曦依然心懷遷怒，說起話來毫不客氣。他見對方吶吶難言，反倒生出幾分快意，又說：&ldo;我們明天就走。&rdo;

公良曦聞言，沒像魏昭預想中一樣眼圈發紅，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她問：&ldo;衛釗哥哥還和阿爹一道嗎？&rdo;

&ldo;當然。&rdo;魏昭答道。

&ldo;那……&rdo;公良曦壓低了聲音，似乎有些羞於出口，&ldo;衛釗哥哥能不能替我照顧他一下？&rdo;

魏昭被這話說得啞口無言，覺得小妮子像在講笑話，還照顧，你爹和我別半路出點什麼事兵刃相接就算不錯。此時公良至已經走出了廚房，端著菜放到了桌上，速度比以往快了很多。他一次端來了所有飯菜，放完碗筷就坐在了桌邊。看這緊張勁兒，彷彿讓他們獨處一會兒，寶貝女兒就會被大魔頭一口吞掉似的。

&ldo;哪裡的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