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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已暈死過去的齊姬仍在呼痛,她的臉色雪白如紙,因這禍難,眨眼就憔悴得似是老了好幾歲。
見是周岱來了,在內室守著的近婢忙是上前施禮,她悄聲地稟道:&ldo;高氏臟腑虛損,氣血枯竭,下頭更是惡露不止。君上只掀簾瞧了一眼,便冷著臉出去了。&rdo;
她說的很直白,一是道高氏的身子已是廢了,二是道周王見了她這狼狽模樣,怕是已起了噁心。果然,聽了這話,周岱的心底&ldo;咯噔&rdo;就是一下,她低問:&ldo;君上可還在祥珮宮中?&rdo;
聽了周王仍在正殿,周岱這才淺淺撥出了一口氣,她忙是焚香換衣,趕去拜見兄長。
正殿之上,周王的怒氣並未止歇,他眉目生威地倚在正上方的榻幾前,身側的秀美屏風精緻玉器全都橫倒在了地上,大多都被砸了個粉碎。
只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周王的面色,周岱便明白,周王那滿溢的憤怒中,有遺憾,有失望,有上位者被欺瞞算計的憤惱,卻唯獨沒有對齊姬喪子之痛的憐惜。雖早有意料,但見此情景,周岱的面色仍是灰白了幾分,她不禁在心中暗暗惋惜,自個好不容易扶上位的齊姬是真的失寵了!
想著,周岱小心翼翼地步入了殿中,恭謹地朝周王一禮。也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一聲極其清脆的嘀咕,那宮婢疑惑地道:&ldo;毛蟲這是怎的了?往日裡它見著金鯉都是往裡撲的。今個兒卻怎麼一個勁地往後躲,和怕了什麼似的。&rdo;毛蟲便是周岱帶入宮的那隻貓兒。
聞聲,周岱的眼皮猛地跳了兩下,眉頭擰做了一結。周王也因那聲音抬起了眼來,他目光如刀地掃過周岱,冷哼一聲,忽的就撐著几案站起了身,大步往外苑走去。
一時間,外苑中滿池子的魚都被打撈起來被破成了兩截,隨著幾聲驚叫,幾粒圓滾滾的檀木珠子從尚冒著血絲的魚腹中滾了出來,看清那檀木珠子,周岱的腿已經軟了,她認得,那分明是高氏日日掛在手腕上的檀木珠串。
見了那珠子,周王眼一眯,立即便派了郎中前去查探。果然,從魚腹中滾出的檀木珠一經絞碎,便露出了裡頭可疑的藥粉來,朗中用銀針挑了挑,又嗅了嗅後,不多時便道,那檀木珠中藏著由歸尾、紅花、丹皮、附子、大黃、麝香,藤蘿等藥物所磨製成的藥粉,這些藥粉,正是致齊姬滑胎的罪魁禍首。
這麼一來,物證俱在,矛頭毫無疑問地指向了高氏。也確實,自齊姬孕後,除了同是出身於長公主府的高氏,就再未有旁的姬妾入過祥珮宮了,她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周王自然也認得那串珠子,只撇了那珠子一眼,周王便冷笑出了聲。他幾乎是暴戾地,甚至帶著殺意地瞪向了周岱,冷冷質問道:&ldo;這便是你養的人?&rdo;這話,雖甚麼都未言明,卻已是認定了高氏的罪了。
如此,周岱登時軟了腿,她連辯白都不敢,慌忙便伏拜跪在了地上。四面的內侍宮人們也都唬了一跳,忙是跟著伏身跪地,大氣都不敢再出。
高氏被壓去祥珮宮後,哭叫著冤枉,道她的那串檀木珠子早就丟了。可哪怕她哭得梨花帶雨嬌美萬分,周王也沒有正眼看她。後頭,高氏死不認罪,周王卻早定了她的罪,被高氏哭得煩了,大手一擺,便將高氏扔出去杖了斃。
這火氣也連帶牽扯進了屋子裡頭剛倒了血黴的齊姬,周王嫌她晦氣,當下便直接將她貶去了冷宮,連她那個才受重用的兄長齊策也連罪被削了官,復為了白衣。而長公主岱自然也脫不了幹係,她被罰了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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