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全是一條條凸起的肉,沒有觸角的地方的肉就像全部打爛重新再長起來般,沒有一點規則。
最嚴重的地方是膝蓋處,雙膝的肉是凹下去,不用仔細看都能瞧見那層薄肉下的骨頭。
她平時被刀割個口子都疼的不行。
他的腿傷成這樣,得多煎熬啊。
這一刻,李妙妙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除了對男人的憐惜還有疑惑。
蕭銜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導致雙膝變成這樣?
又是何人傷他?
看她愣住,蕭銜沒有一點意外,他冷言冷語的嘲諷道:「害怕就滾出去。」
對於他的嘲諷,李妙妙嘴巴微張,最後沒說出一個字。
轉身走到茶几面前,伸手去拎那張完全泡進熱水裡的帕子。
她向來怕疼,這次卻沒有退縮,即使扭幹帕子時高溫度的水將她手燙的發紅,她也沒喊疼。
蕭銜側首瞧見她在擰手帕,眼裡閃過一抹意味深明。
明明怕疼,那沸水的溫度能把肌膚燙起泡,她卻一聲都不吭。
李妙妙擰乾手帕,抖開後轉身搭在他大腿處。
剛放上去,蕭銜就疼的蹙眉,他雙手抓緊被子在極力隱忍痛苦。
看他疼的咬緊牙關也不哼聲,李妙妙沒遭過這種罪,體會不到他的疼。
她暗想怎樣才能幫他減少點痛苦?
看見帕子遮不到膝蓋處,而他另只腿還空著,她立馬轉身跑了出去。
從沸水裡泡過的手帕溫度不是一般的高,蕭銜感覺大腿像架在火上烤似的,疼到五臟六腑。
他雙手驟然捏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冷笑。
「終究還是害怕了。」
李妙妙把木架的帕子全部拿走,又跑進廚房從柴堆裡面拿面一根兩指寬的木塊,快速跑回房間。
看到她手中抱著帕子和一塊木回來,蕭銜微怔,眸底快速劃過一抹驚訝。
李妙妙把其他帕子全部放到熱水裡打濕,然後扭幹蓋在他傷口處,將兩條腿全部遮住,才將那根木塊遞給蕭銜。
「你疼的受不住就咬這個。」
見他沒接,她把木塊放到他身邊。
蕭銜低頭看著那塊木,抬眸瞧她積極地來回換手帕,忽然起了幾分壞心。
「我牙口不好。」
懟人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牙口不好?
這種話李妙妙也就敢在心裡想想,他腿傷那樣還要忍受痛苦已經很可憐了,她不會趁人之危的。
「那你咬被子。」
反正是他蓋的那端,臭不到她。
說著她換上新的帕子蓋在腿上,全程忽視他的某處。
儘管疼的鑽心,蕭銜依舊不緊不慢道:「被子咬髒了我沒得蓋。」
李妙妙把手帕丟到桶裡,聽出他話裡的玩笑意味。
她眨了眨眼,嘴角浮起一抹笑,收起笑容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把手伸到他面前。
溫聲說道:「木頭太硬,被子會弄髒,我胳膊軟乎,給你咬?」
這個氣氛,有點像苦中作樂,也讓蕭銜轉移了注意力,忽略了腿上的疼。
他目光溫和的睨著她,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好啊。」
說著他就抓住李妙妙的手腕,準備咬下去。
「你想的美。」
李妙妙把手用力抽了回來,也就蕭銜現在虛弱,換成前幾日,她斷然不敢把手送過去。
她的手腕長時間泡在熱水裡,肌膚燙人。
蕭銜看了眼她的手,旋即說道:「嫁夫隨夫,為夫腿疼,夫人不該感同身受?」
成親至今,李妙妙第一次聽他喊夫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