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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武昌侯夫人見她姿態不俗,舉止大方,心中喜歡,便拉她問著些話。
楊幼寧接收到哥哥的視線,便撒嬌道:“孃親,女兒跟哥哥正想獻個禮兒給您祝壽呢。”
“是的,娘,兒子正想跟妹妹獻一曲為您祝賀。”
“哥哥想來個琴簫合奏呢,偏偏女兒對這些並不在行,本想著拼了被孃親笑話也要獻禮的,剛剛聽說姐姐是個才女,又雅善鼓樂,好姐姐,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楊幼寧上前纏著楚惜情,楚惜情有些驚訝,不知怎的事情怎麼扯到她身上來了?
“楊妹妹,這……我也是才疏學淺,只怕是汙了清耳。”楚惜情並不喜出風頭,並不想答應。
倒是一邊武昌侯夫人覺得奇怪打量一番,見兒子盯著楚惜情瞧,心中恍然,嘴角微勾,拍拍她手道:“不妨事,這丫頭就是喜歡胡鬧,不過我也很想聽聽惜情你的樂聲,上次聽你母親提起過呢,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
旁邊錢家大夫人笑著說:“楚家小姐的才氣也是紹興有名的,今個兒可算是能見識一番了。”
人家都這麼說了,楚惜情知道再拒絕便有些傷人面子,只得勉強應下,對楊錦深行了個禮:“小女才疏學淺,不知世子想要用哪支曲子,怕我一時半刻無法跟世子配合圓融。”
“小姐客氣了,在下想用《漁樵問答》此曲。”
“怕不能配合世子——”楚惜情還是很想推拒。
“簫是現成的,也是上好的紫竹簫。”楊錦深微微笑著,叫人取了簫來,果然算是上品了。
楚惜情拿了簫瞧著,心中有些無奈,楊錦深見她神情,便知她不想出這風頭,只是他卻要試一試才行,便壓低聲音拿了簫擺弄:“小姐看此簫如何?雖然不及那日小姐在八士橋上得人贈送的好,卻也不差了。”
☆、生日宴(7)
楚惜情面色微微一變,心中大驚,看他的眼神就帶了些驚慌,只是轉瞬即逝,快得叫人看不清楚。
楊錦深本是試她一試,但她看她神情變化,心中卻是有些莫名的喜悅,果然如此,她就是那天的那個人!
楊錦深對她起了深深的好奇,她為何女扮男裝?這個少女身上似乎藏著些謎團,讓他忍不住想發掘。
“世子在說什麼?”她轉移話題:“這簫確實不錯,只是我從未跟人合奏過,還請世子見諒曲藝生疏。”
楚惜情心中鬱卒,見楊錦深似笑非笑地看她,麵皮一紅,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件事的,是怎麼看穿了她的?
眼下被他看破了,只能無奈地選擇合作。
真是的,她不就女扮男裝那麼一兩次,怎的就那麼容易被人看穿嗎?
“小姐請。”
“世子請。”
兩人互相客氣了幾句,待取了古琴來,楚惜情持簫試了試音,音色不錯,雖不及那日柳裴然贈她的好,但也算頗為不錯了。
倒是楊錦深的琴頗為古舊,瞧著上面都有梅花斷紋了,古琴是斷紋越多越久,聲音越清越,果然他調了調琴軫,信手彈來,聲音清越低沉,迴旋繞樑。
楊錦深揮手彈起了名曲《漁樵問答》,此曲透過漁夫和樵夫對答,描寫擺脫市俗之糾紛,逍遙于山水之間,以享隱居生活之樂趣。曲調恬靜優美,引人入勝。
楚惜情自是彈過,不過這與人合奏卻是頭一回,先細細聽他彈奏片刻,接著在低沉的琴聲中忽然加入了悠揚的洞簫聲,彷彿在回應琴聲的問題。
一問一答之間,旋律飄逸瀟灑,曲意深長,神情灑脫,彷彿可見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櫓歌之矣乃。
楊錦深俊眉星目,長身玉立,揮手撫琴,眉目間帶了幾分隱士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