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畏罪潛逃(第1/2 頁)
她是馮葭?大理寺少卿馮虢的幼女?
那個大曆第一個女吏官?
若是如此,那便什麼都說得通了。所以她才會武,所以她對大理寺的審案流程如此熟稔,所以她才那麼痛恨謝府!短短几個月便將丞相府攪了個天翻地覆。
“怎麼?”感覺到對方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停留太久,馮葭抬頭。
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子,難不成她的黑眼圈當真嚴重如江耘所言,掉到鼻樑上了?
李蘊玉視線偏開一寸,沒答繼續道:“死者五臟俱全,左手臂不見蹤影,手臂的傷口平整,應該是被人一刀砍下,身上無外傷,脖子上有明顯淤青,前胸肋骨有撞擊痕跡。”
“這麼說他真是被淹死的?”江耘看著地上的水跡,彷彿自己也被拖進了水裡,肺腑水進入氣管,嗆得他急咳了兩聲。
淹死,也是一種極其痛苦的死法。
很有可能又是仇殺。
時旬垂首站在一側,馮葭則掀了下裙襬站起來,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最後停在一口水缸旁邊,用腳尖踢了踢。
缸裡的水紋瞬間漾開。
“過來。”她衝江耘道。
江耘不明所以,卻還是屁顛顛倒跑過去:“九姑娘,有何吩咐……唔。”
話還未落音,江耘就感覺自己脖子被人猛地掐住,他瞪大雙眼,眼瞅著自己被人摁進缸裡,臉無限貼近水面,下意識的雙手往後劃拉,前胸狠狠撞在缸表面,裡頭的水立刻晃盪著潑在二人腳面。
江耘的鼻子擦著水面而過,就在要完全栽下去的時候,那隻將他摁進去的手又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拎起來。
江耘嚇了個半死,捂著脖子連連後退,大叫道:“你、你是不是女人啊,手勁這麼大!”
馮葭笑了笑:“你說得對。”
江耘狼狽地理了理自己的小卷毛,又將冠上頂帶理了理:“啊?”
馮葭解釋:“兇手就是這樣拖著王敦的身體摁進水裡,按照王敦上半身溼漉程度、胸前被撞擊的位置,以及他的身高結合來看,王敦被淹死時雙腳是離地的。但是王敦是一個成年男子,在面臨死亡威脅時一定會奮力反抗,不至於這般沒有還手之力,說明,兇手要麼是個習武之人,要麼就是手勁極大的人。”
“那是陸巡嗎?”江耘拎起袍子一角將臉上水珠胡亂抹掉,“昨日我受時大人吩咐去查過,這個陸巡在幹跑堂之前,還在碼頭給人裝船運貨,這麼推測,手勁應該不小。”
馮葭:“暫時不敢斷言。”
的確,這樁案子和前兩樁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死者都被取了身體的一個部位,可是死亡時間不一樣,難道說往生陣的開啟條件中死者的死亡時間並不是必然因素?
若這是一樁單獨案件,那兇手又是誰呢?
正說著,衙役帶著兩個男人走了上來。
“大人,此二人便是死者王敦好友,鐵匠鋪的小兒子周貢衣,和賣字畫的秀才書生,蔣淮川。”
周貢衣和蔣淮川二人分跪在地上。
時旬指著地上被白巾罩著的男屍,屍體只露出一顆頭顱:“此人可認得嗎?”
“認得!”周貢衣回頭瞄了一眼,面色蒼白,頭如搗蒜。
蔣淮川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眼睛裡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然而很快消失,拱了拱手道:“大人,草民也認得。此人是王敦,與在下是至親好友……大人,可找到那殺人斷手的兇徒了嗎?”
“暫時還沒有,所以本官叫你們過來,例行問話。”
“您問您問!”周貢衣抹了抹頭上的汗珠。
“草民也一定知無不言!”蔣淮川道。
時旬向江耘使了個眼色,江耘立刻上前一步,“從昨天晚上到今日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