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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當時孩子還沒過十六歲,應該還呆在廟裡,不過當時他雖然心裡有些疑問,也只是以為少年耐不住無聊,出門玩兒去了,也沒多問。
就在他拜訪完主持,從屋子出來的時候,聽見有兩個小和尚背著他站在牆邊,小聲的討論著那個不見了的小少年。
聽著他們的意思,那孩子家裡還有一個弟弟,不知怎麼突然生了重病,家裡人擔心這邊再出什麼變故,一直不同意少年回去看望弟弟。
「聽著好像是挺嚴重的病。」左邊高高瘦瘦的小和尚說著,嘆了一口氣,「我有一次聽見他打了電話之後再屋裡哭呢。」
「你說,那件事是真的麼?」矮個的和尚一邊低頭掃著落葉,一邊說。
「應該是吧。」高個和尚道,「我有一天路過他房間,聽見他好像說什麼『只要讓我弟弟好起來,什麼都可以給你』之類的話。」
「嘶!」矮個和尚吸了口氣,「他和誰說?平時他話可少,從來也不願意和咱們搭話。」
「誰知道呢。」高個和尚把樹葉掃成一堆,「c市裡,那個地方,你不是也知道,他答應了那東西,也不知道被拿了什麼當報酬,聽說他弟弟第二天就好了,他人卻不見了,而且那邊後來還派了人過來查呢。」
「你是說,這事兒是——」
矮個和尚聲音稍稍高了一點,很快的往旁邊看了一眼,正看見正往外走的江南豐,連忙住了口。
兩人停下動作,雙手合十和江南豐打了招呼,就繼續低頭灑掃,似乎剛才什麼也沒說過。
江南豐也聽過不少什麼志怪的傳聞,從來也不放在心上,當時聽兩個小和尚說的話,也沒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
然而此刻,在異國的夜晚,他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想著兒子那滿袖子的血,但是絲毫沒見傷口的手臂,又想想這少年剛才的身手和他說的話,江南豐一下子覺得嗓子發乾。
「他——」他僵硬的從嗓子裡擠出話來,「他能有什麼給您的……」
白黎聽見男人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著人類什麼意思?不想認帳?
小毛球生氣的瞪著江南豐。
對面的少年站在身形高大,神色冷峻的男人身邊,嘴裡還含著什麼東西似的,明明看上去毫無威脅的樣子,但這一刻,江南豐忽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危險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j國冬季的冷風吹過來,江南豐打了個哆嗦,他這才感覺到,就這短短的幾息之間,自己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他本能地想要後退,但是想起自己身後的孩子,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對少年道,「他沒什麼可給您的,要不您看,我替他—— 」
後面的話他沒說完,只見少年猛地眯起了眼睛,衝著他皺了皺眉頭。
江南豐緊張地呼吸都快停了。
白黎咬著自己嘴裡的巧克力,皺緊了眉頭。
嘖。
這顆巧克力的堅果好硬!
不會是壞了吧?
白黎鼓了鼓腮幫子,仔細嘗了嘗那顆榛子,確定堅果沒壞,才放心的嚼了嚼,把它嚥下去了。
江南豐見少年沒有應他,心臟提了起來。
「也行。」
結果下一瞬,少年痛快的點了點頭。
江南豐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但是,但是他總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傷。
白黎正準備收取自己的勞動成果,耳邊忽然有一股溫熱的氣息靠了過來。
「你這樣——」封欽努力的組織著語言,「會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曾經也看過兩本小說的封影帝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