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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間,不是沒有人同樣在那段鐵軌臥軌自殺。
他們在電車駛來的前一刻從站臺上躍下,車輪碾過時鮮血淋漓地濺了滿地。她漠然地在一旁看著相同的一幕反覆上演,時間久了,竟然偶爾也能看見自己當初被推下去的幻覺。
男人在她摔落後也往前撲去。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怎麼敢,怎麼敢讓他的血和她混雜在一起‐‐
有人在扒她的皮鞋釦。
堀口千里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身處的並非是囚禁了她三年之久的狹小空間,而是位於時空縫隙的陌生本丸。
&ldo;……不。&rdo;
她看著腳邊試圖引起她注意的狐之助,掩住眼中的狂亂,含糊矇混過關:&ldo;我沒事。&rdo;
&ldo;這種血量的話應該還好……&rdo;
這句話被她咬在牙縫裡說得近乎於誰都聽不清的喃喃自語。找回理智的堀口千里深深呼吸,縈繞在口鼻間的還是濃重的血腥氣。但控制住自我後,她能分出精力來去觀察站在面前的付喪神。
他受的傷似乎不輕,連站立都顯得勉強,眸裡還是一片冷,從堀口千里看向跳到兩人之間的狐之助身上。
&ldo;這位曾是沖田總司的愛刀之一,&rdo;狐之助主動介紹道,&ldo;加州清光。&rdo;
堀口千里斂眸。
得益於她那位歷史老師,她當然記得沖田總司所鍾愛的那兩把打刀。聽狐之助說那刀紋是來自沖田家紋時,她就在猜測是加州清光還是大和守安定,只不過無論前者後者,都在漫長的歷史中遺失於民間。
據說加州清光在池田屋被折斷了刀尖,但她方才檢視的時候,刀尖分明是完好的,差點要因此以為這是大和守安定。
&ldo;這位。&rdo;
狐之助這迴轉向面對的是加州清光。
&ldo;是這座本丸新上任的審神者大人。&rdo;
出乎堀口千里的意料,他沒表現出任何牴觸地低頭叫了聲&ldo;主人&rdo;。
但也僅此而已。
他在避免跟她進行眼神接觸,其他方面也冷淡得過了頭。這種態度顯然不正常,不過堀口千里並不在意。
&ldo;我討厭這麼多血,&rdo;她問狐之助,&ldo;這裡有什麼類似醫療室的地方嗎?&rdo;
手入室。
&ldo;這是平時刀劍男士們出戰回來後接受治療的房間。&rdo;
走在前面的狐之助即便受個頭所限,動作卻十分靈巧,還用不著堀口千里伸手,它自己就躥跳上去撲下了門把手。和本丸中任何一間房一樣,這兒因為長期疏於使用而充斥著一股發黴似的氣味,唯一好點兒的就是沒落太多灰,堀口千里走過去開啟窗戶通風。
&ldo;如果按照通常的狀況,只要提供了足夠的資源就能自動修復受傷的刀劍,但因為……&rdo;礙於不知暗墮到何種地步的付喪神在場,狐之助略過了它跟新任審神者都心知肚明的緣由,&ldo;所以可能需要親自動手包紮處理傷口。&rdo;
&ldo;有急救藥品嗎?&rdo;
&ldo;櫃子裡可能有。&rdo;
加州清光倚在門邊,沉默地看著他們翻箱倒櫃。
身體各處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清楚地提醒著他,儘管因為缺少靈力的補充而長期回歸本體的刀劍陷入半昏迷的狀態,身上的傷害也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自行好轉過分毫。這對於刀劍來說是當然的,他們自誕生來就不屬自己的意志,想要修復